興平縣,林莊頭,這是一座較為貧困的山區地帶,四麵環山,光禿禿的山體上,開墾著一片片莊稼地。
林莊頭有三十戶人家,村裏的孩子想要上學,得翻過不遠處的鬼頭山,鬼頭山那邊是一個鎮子,名叫小仙鎮,鎮上也隻有一個中小學混搭的校園。
由於貧困潦倒的林莊頭,幾乎是被興平縣劃為黑名單了,常年對這裏不管不問,就是發生命案,警察也懶得來,雖然小仙鎮上有個派出所,但也隻有兩個頭發斑白的老警員。
林莊頭,連綿起伏的山坳上,一片片開墾出來的果園,一位年紀十五歲的男孩,挎著籃子,滿頭大汗的摘著果樹上的蘋果,男孩的身後跟著一條大黑狗,搖尾擺首的緊跟著男孩!
“翔子,歇歇吧!你娘砍了幾根甘蔗,過來吧!”一位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坐在土堆旁,向不遠處的男孩喊著!
那摘蘋果的少年,名叫林翔,上過兩年學,後來家裏拿不出學費,就待在家裏幫父親看果園,林翔長得不帥但卻很壯實,臉上有一道疤,那是去年摘果子,被樹枝割得,由於常年積月的幹農活練就了一身古銅色的肌肉。
林翔挎著籃子放在地上,一腚坐在土堆旁,抓起一根甘蔗啃了起來,嚼著甘蔗說道:“爹,下次再去鎮裏賣蘋果,也讓我跟著唄!”
林翔的父親,名叫林更生,性格憨厚老實,黝黑的皮膚,一笑隻能看見那兩排發黃的牙齒,林更生擺手道:“你去啥!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愛管閑事,上次讓你跟我去一趟,人家偷東西,礙著你啥事了!弄得咱的水果攤也被砸了!”
林翔把手裏的甘蔗掰成兩截,扔給身邊的大黑狗一截,說道:“那咋能不管啊?有本事自己賺錢啊!這樣的人,下次見了我還問!”
“去毛吧!你也別跟我去鎮裏了,在家好好的看著咱的果園,對了,這幾天你小心點,聽說從南山那邊跑過來一隻狼,晚上你把門關緊了!”林更生囑咐道!
林翔不以為然的擺手道:“知道了!再說,大黑給這呢,那狼來了,讓大黑咬死它”林翔旁邊窩著的大黑狗,似乎聽懂的林翔的話,汪汪的叫了兩聲。這大黑狗是林翔在山上看果園的時候撿到的,三年的時間長得跟牛犢一樣高大,而且很通人性!
林更生吃掉最後一截甘蔗,拍了拍手說道:“好了,趕緊摘吧!,摘夠一車,明天我拉著去鎮裏,明天可是集會啊!”
隨後,兩父子鑽進果林裏,這一摘就是幾個小時,黃昏的時候,兩父子把蘋果裝上一輛兩輪的拉車上,林更生用一塊灰布蓋上後,便叫著林翔下山回家吃飯!
林莊頭放眼望去,一排排土坯草房,村子裏四通八達的蜿蜒土路上,幾家人坐在門口,端著飯聚在一起邊吃邊聊著。
“更生,回來了!明給我稱幾斤,我去走親戚呢!”一位端著一碗麵條的漢子,向路過的林更生喊道!
林更生憨厚道:“行,明下山的時候你給捎著!”
對麵的一位拿著個酒瓶,穿著邋遢的青年人,醉醺醺的說道:“也給我稱幾斤,我明相親呢”
旁邊的幾個婦女哈哈大笑道:“林邋遢,你還相親呢?誰家的閨女這麼沒眼力勁啊!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林更生憨厚笑道:“那有啥!邋遢雖然懶,一打扮也不醜!明天我給你稱幾斤!”
林更生與林翔穿過一條條土路,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所以每家都蹲著有吃飯的,林更生在村裏出了名的憨厚老實,為人也不錯,每過一條胡同,都是頻頻打招呼的!
兩父子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鄰居林春貴的三個姑娘蹲在門口圍在一起吃飯呢,小姑娘,林三朵,站了起來說道:“大蛋哥,你給我摘得紅蘋果呢?”
林翔滿頭黑線,對於這個外號,林翔被叫了五年了,雖然幾次警告過,但是叫著叫著都習慣了,有時候林翔的父親也偶爾會叫一句,林翔掏出兜裏的一顆紅透透的蘋果遞給林三朵,嚇唬著:“和你說多少回了,別叫我大蛋,我不是有名嗎!”
林三朵低頭道:“叫習慣了!更生大伯也這樣叫你啊!”
“那不一樣,那是俺爹!”林翔說著,轉身就回了家,
林三朵呢喃道:“那俺也是你的童媳婦呢!”
林翔回到家後,林翔的娘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不大的院子裏,一個小方桌,兩邊是三個小板凳,小方桌上放著饃籃子,幾盤菜。
林娘喊道:“洗手吃飯,鍋裏還煮著幾個雞蛋呢,一會回果園的時候,帶上!”
林翔應了一聲,洗好手,坐在小方桌前,抓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邊吃邊問:“娘,大黑的飯呢!”
“在桌子下麵,昨天剩下的麵條,我給它溫了溫”林翔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