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連成山心中充滿了暴怒火焰,也是無可奈何。
從韓天嘯出手,他就知道計劃失敗了,再想在這樣的場合幹掉雲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成山隻能是惡狠狠地瞪著韓天嘯,一臉恨不得吃掉對方的樣子。
身為當事人的雲邪,出了一口氣,心緒已經恢複平靜,恍若無事般的走到韓天嘯身邊。
另外一邊!
嚴威麟藏在衣袖中的手掌,捏著劈啪作響,瞳孔中一縷失望恍若驚鴻般的一閃而逝,那幫煉息巔峰修煉者都是一臉掩飾不住的可惜之色!
要知道,隻要韓天嘯出手稍慢一些,這個形若大山般橫在他們身前,已經嚴重威脅到他們的雲邪,就能被斬殺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
‘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個小混蛋的命也太硬了!’
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劉天星,早已經是麵無人色,渾身哆嗦,瞳孔中的驚悚化作掩飾不住的絕望。雲邪太強了,強悍到他的連師叔這般強橫的法身修煉者,都殺不了對方的地步!這樣的存在,將永永遠遠的成為他的心魔,不可磨滅。對雲邪的恐懼,深入骨髓,雲邪不死,他當然心驚膽戰,畏畏縮縮。
而刑堂首座的眼眶突然撐開,眼球幾乎被身體裏麵的惡氣衝了出來,悄無聲息中,身軀搖晃了一下,嘴角一絲血漬滲出,整個人的狀態說不出的紊亂。
這一幕,別人看不到感受不到,站在他身邊的林騰卻清清楚楚的感應到了,這老兒麵肌顫動,驚駭道:“父親!”
刑堂首座瞪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紊亂的狀態,一點點消散,擺了擺手,道:“我也就是被雲邪這個小畜生給氣到了,不礙事的。”
林騰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惡聲道:“這個小畜生啊,為什麼還不死!”
他的內心中,也有狂暴的殺氣,翻騰不休。
刑堂首座低聲道:“吾兒不必擔憂,這次即便僥幸不死,也徹徹底底得罪了連成山!連成山是誰?他是周國王室出身,又是周國神陽學宮響當當的天才,吃了這麼大的虧,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他不會!他一定會動用他的能量,除掉雲邪!”
“雲邪,他活不了的!”
刑堂首座的瞳孔中,噴射出無比強烈的仇恨之光,赫然落在雲邪身上。
雲邪心有所感,目光送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悄無聲息中,一輪交鋒過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各自將目光轉移。
刑堂首座臉上的怒色更重,恨聲道:“這小畜生,無法無天!”
他能捕捉到雲邪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戲謔之色。
這完全就是在挑釁他這個刑堂首座。
這老兒殺心本來就非常的強橫,此時更是如此。
原本雲邪隻是一顆釘在他心口的釘子,但是現在,整顆釘子猛地刺入,深深的紮入心髒深處,讓他無比難受。
林騰小聲道:“父親?”
刑堂首座惡狠狠的看著林騰,沉聲道:“從現在起,我林家,以及我刑堂上下,務必全力配合連成山他們這些出身三國學宮的修煉者,目標隻有一個,幹掉雲邪,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