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馬蹄聲應該是大隊馬匪,西域荒漠之中馬匪可不少,少的有十幾人組成,多的有上百人,最大的也不超過一千人,靠的是攔截商隊索要保護費或者是直接搶掠商隊過活。伯顏貝爾大罵道:“媽的,連馬匪也趕來跟我叫板,今天我非得狠狠的出口惡氣不可,要不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了,可別怪我手黑,這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伯顏貝爾下令列隊準備作戰,高聲叫囂要好好收拾前來的馬匪,士兵們也是雄心勃勃認為前來的是哪貨不開眼的馬匪,紛紛意欲揚眉吐氣一把。這些日子被明軍追的太狼狽了,現在好歹的可以痛快一下了,於是乎戰士們個個發出憤怒的嘶吼,而馬鼻中也不斷噴出熱氣,馬蹄往後刨土隨時準備衝殺向即將在沙丘後出現的敵軍。
沙丘後漸漸升起了一個旗尖,伯顏貝爾不禁眉頭緊皺,啥時候也沒見過土匪打棋子啊,莫非............很快答案揭曉了,幾麵旗子紛紛顯露出來,有的寫著明,有的寫著義,還有個大大的晁字。伯顏貝爾看著大纛這下明白了,哪裏是什麼馬匪,這分明是明軍,晁刑帶領的明軍追上來了。
的確是明軍的隊伍,晁刑和他的戰士們也是一臉風霜,兩腮消瘦,看來這一路上他們也吃了很多苦,不過想想數萬人的大軍比伯顏貝爾晚出發一個月竟然還能追上對手,實在是不易。
在這一路上,不斷地有士兵倒下,可是晁刑沒有停止追擊的腳步和速度,而眾將士已經由單純的憤怒和命令,轉變為偏執甚至隻為一件事兒而活著,那就是追上伯顏貝爾並且殺死他。這沒有什麼理由,隻是因為經曆過種種磨難之後依然在堅持著,逐漸形成了一種執著的習慣罷了。
伯顏貝爾的士兵看清楚了來者不是馬匪,興奮的勁頭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恐懼,因為他們懼怕明軍將士的眼神,明軍將士的眼中透出一股渴望和躁動,就好像終於追上獵物的惡狼一般。空氣凝固了,殺戮的氣息好似都能用鼻子聞到一樣。
雖然明軍比伯顏貝爾的軍隊更加疲憊,但是這仍然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單方麵戰鬥,明軍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屠殺著敵人,伯顏貝爾見大事不好倉皇而逃。將領都跑了,敵方的將士們就更沒有心思打下去了,於是乎紛紛丟盔棄甲束手就擒,又是一場完勝。
晁刑收攏屍體的時候才發現伯顏貝爾跑了,一時間又敬又氣,敬的是伯顏貝爾逃命的本事真是不小,一而再再而三的從明軍手裏逃脫,而且是在兩方交戰的亂軍之中,氣得自然不用說,那就是伯顏貝爾又一次逃走了。
晁刑劍指西方大叫道:“賊子,下次追上你,你晁爺爺不把你打出綠屎來,算你沒吃過韭菜。”
伯顏貝爾自然聽不見晁刑的咒罵,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隻是縱馬狂奔,以至於把身後跟隨護衛自己的親兵衛隊當成了追趕自己的明軍,也隻能頭也不回的玩了命的狂跑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