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騎頭領和斥候頭子連忙答在,白勇下令道:“嚴密監視周圍動向,如有大軍前來速速稟報,其次注意城中是否有人出城送信,一旦有務必攔下。”眾將答是,領命各自行事去了。
再說九江府中,守將拿著那封飛鴿傳書歡喜若狂,看到甄玲丹大勝,也就是說自己很快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膽的守城了。此次自己如此輕鬆的就守住了城池,必定是大功一件,甄玲丹賞罰分明看來這次可賺到了。
剛才那個小老頭,走下城牆,背陰處靠著另外四個穿著打扮和他差不多的老頭,他們問道:“怎麼,那個傻帽相信了?”
最初的那個小老頭點點頭,剩下的四個中一人笑道:“真傻,不過你也夠厲害的,竟然冒充生靈脈主的旨意,虧你能想出來。”
小老頭搖搖頭說道:“這非我冒充的,而是生靈脈主甄玲丹領兵出城之前交給我的,說要是軍心動搖了或者一旦有所變故就拿出來示人,當時你們不在,所以不知道,我有忘說了......哎,真是藝高人膽大,也不知道現在仗到底打的怎麼樣了。說起來想當年咱們一起浴血奮戰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生靈脈主這麼好的兵法謀略。”
“這可能就是大器晚成吧。”這五人齊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同,但是共同說出默契非凡,令人感到說不盡的詭異。
甄玲丹果真勝了嗎?他也不知道,此刻他正率軍埋伏在他料定的明軍援軍必經之路上。這裏是湖北和江西的交界邊境,由此進軍可最快到達九江。不過問題是此處山嶺較多,是藏伏之地,一般兵家不敢貿然行進,不過有朱見聞和白勇在前麵蹚路,後麵的援軍也就放心了許多,加之一路上的確沒遇到什麼危險,就連小股流匪都沒碰到,故而明軍的後續部隊徹底鬆散下來。雖然行軍的進度沒有放慢,但是多數人都歪戴著頭盔,隨意拿著武器,活像是一群郊遊的青年。
說來也不能怪這夥兵素質低下,這股明軍是朱見聞的勤王軍以及兩廣之地的殘兵組成的。俗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朱見聞帶來的勤王軍沒經過幾天訓練,都是匆忙召集起來的人。雖然其中有不少江西守備和常規備操軍,但是都是多年未經過戰亂的料,勤王兵真正地精英,在幾年前與於謙的鬥爭中損失了不少,剩下的也融入到了明軍正規序列之中,所以前來的多是沒打過仗或者那些兵痞老油條。
兩湖殘兵更是不堪重用,要是說起來江西的勤王軍還算士氣高漲,而兩湖的兵連士氣都沒了,先前一直被甄玲丹壓著打,精英損失殆盡。現在的兩湖兵馬不是逃兵就是流寇難民,跟著誰打仗並不重要,重要是給飯吃就行,當然保住吃飯的家夥事也很重要,總之都是混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