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卻是歎了口氣說道:“我找到玉婷了。”“那是好事啊,怎麼她病了。咱們又不是尋常的郎中,什麼不看自家人的事情能免則免,別為了這些規矩耽誤了時機,她得了什麼病。”王雨露顯然是理解錯了,所以有些失望,以為盧韻之是為了陳規舊矩不給石玉婷看病,反倒是奔到京城來找自己為石玉婷醫治。
“不,你理解錯了,玉婷中了春毒,日日發作,我已經用鬼靈之力清除了她體內的毒素,可是效果未見,還在不斷加深之中。一日需行多次男女之事,難以自抑,無奈之下我已經讓夢魘把她引入夢境,雖然現在稍微緩解了一下,可是時間久了我怕即使在夢裏她的身體也是扛不住的。”盧韻之解釋道。
王雨露大驚失色,眼珠子轉了轉反問道:“什麼春毒這麼厲害,鬼靈都無法去除,這事怎麼會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想到啊。”王雨露知道這些年石玉婷應該活的很不堪,如此深的春毒,民間定是沒有人可以醫治,那麼.......王雨露望向盧韻之的頭上,瞬間有些走神。
盧韻之苦笑一聲,說道:“應當是姓龍的研究的春毒,我據可靠消息得知,程方棟曾與他接觸過,並且要了一些藥。”王雨露說道:“那就難怪了,黃山龍掌門藥術高超,你破解不了情有可原。隻是我有一事相問,為何你不懷疑這些春毒是我給程方棟的,我也曾經輔助過他,難道你認為我的藥術不如那個龍掌門嗎?”
盧韻之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你下毒,我依然也是無法化解,可是我相信你,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若是你給了程方棟,憑你的聰明才智必定會有所疑惑,也一定會向我如實稟告,所以斷然不是你。快收拾一下去天津吧,我得回家了,天津萬紫樓,切記,去了找阿榮便可。”說完盧韻之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盧韻之走到院門口之時,卻聽到王雨露在他身後揚聲道:“主公!”聲音有些顫抖,用人不疑,莫大的信任怎能不讓王雨露感動。
盧韻之沒有回頭,翻身上馬揚鞭而去。回到房中,盧韻之把自己關在了屋裏,誰也沒有見,兩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慢慢滑落,一種疲憊悲涼和無助幾味混合的感覺染上心頭,可是盧韻之不能像是平常人等一般抱頭痛哭,他是中正一脈的掌脈,權傾朝野的少師,手握重兵的天,密十三數千人的領袖,以及親朋們的依靠。
他能做的,隻是關上房門,獨自一個人默默的流淚。那些榮譽和羨慕,權力與能力,或許是一種幸福,卻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