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榮石亨和張具燕北的帶領下,一眾人等退出了房間離開了,並且掩上了房門,退到了一層大堂。燕北雖然對樓上發生的事情有些疑惑,也不知道盧韻之到底是哪路高人,但是聽張具說了少師一詞後,大致有了一些了解,或許來頭比石亨還要大。但是燕北並不注意,對身旁的張具說道:“這間萬紫樓裏有不少人都是駐軍將領,我省的一個個抓捕了,就此捆了吧。”
張具低頭沉思,剛才那個粉頭在他腦中不斷閃過,終於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女子究竟是誰,頓時唏噓不已,正巧燕北對他說話,他猛然抬頭說道:“燕將軍,這件事情就有勞您了,我腦子有點亂且讓我靜一靜。”
燕北倒抽一口涼氣,他雖然正直甚至有些執拗,但是他並不傻,他看得出來張具和石亨都應該認得屋內的女子,但是應該是許久未見,所以都有些疑惑一時之間沒敢相認,或許又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才不能相認。一個粉頭竟然認識兩位朝廷命官,而這兩位命官很少來往於天津衛,還有被稱為少師的男子與那女子關係非比尋常。燕北腦子暈乎乎的,這都是哪跟哪啊,左衛指揮使倉皇而逃,一會指不定還有多大亂子呢。但他並不驚慌,石亨在場即使指揮使逃回軍營,難道還敢作亂不成,再說沒有虎符兵印,按規矩也調不出多少兵馬,燕北有點死腦筋的想到。
“玉婷,是你嗎?”盧韻之輕輕地挑起女子頭下巴問道,那女人卻猛然打開盧韻之的手說道:“對不起,您認錯人了。”
盧韻之看清楚了,眼前這人正是自己的妻子石玉婷,分別七年雖然容顏有所改變,甚至記憶中的樣貌變得模糊了,可是此時相遇又勾起盧韻之千絲萬縷的回憶。
盧韻之不管石玉婷的反抗,把她摟入懷中,石玉婷也不再奮力掙紮,低聲啜泣起來,但是片刻功夫卻忍住了哭泣,隻是背部有些小小的顫抖,隻聽石玉婷冷冷的說道:“你放開我,不然我咬舌自盡。”
“你怎麼了,有什麼話好好說。”盧韻之知道石玉婷脾氣倔,連忙放開了她,退了兩步坐了下來。
石玉婷冷冷的看著盧韻之,麵若寒霜說道:“我已經不幹淨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你的下落,但是我隻能默默的離開,我跟著你隻會讓你丟人,我們緣分已盡,今日就是永別吧。”
“為什麼?”盧韻之恢複了應該有的平靜,問道。
石玉婷答道:“沒有為什麼,好了,別跟我在房中待太久,外麵的應該是石亨吧,還有剛才那個人,若是我沒認錯,好像是當年那個老掌櫃的兒子吧。他們好像認出我來了,你呆的久了對你影響不好,你是當朝少師,中正一脈的掌脈,而我不過是個窯姐罷了。一會你就說認錯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