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準聽了這消息,倒是感到有些為難,答應的話腦中不時想起方清澤的話,唯恐楊郗雨和盧韻之在路上做出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可又不願意阻攔,畢竟盧韻之這棵“大樹”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靠山。如果能夠成為盧韻之的老丈人自當是好,若是楊郗雨和盧韻之有緣無分,那豈不是徒增煩惱,以後一旦反目,自己反倒受到牽連,對此楊準真是急的團團轉。後來想出一條計策,旁敲側擊的說話給陸九剛聽,陸九剛便知道了盧韻之即將出行之事,又急於見自己的女兒英子,想在王雨露給英子診療的時候偷偷見上英子一麵,於是便也要一同前往。楊準這下放心了,有陸九剛同行,楊郗雨和盧韻之決計不好意思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陸九剛的嶽丈身份真是無比重要。
阿榮近來不知所蹤,眾人猜測定是被盧韻之派去做事了,也不便多問。董德則是忙的團團轉,既要打理自己的生意還要顧著戶部的公事,連白勇所統帥的鄉團也要與秦如風和廣亮共同操持,總之忙的是焦頭爛額叫苦不迭。鄉團本由豹子代理,可是盧韻之出行之前,豹子也不見了蹤影,盧韻之既然如此安排了,董德隻能接受。
臨行之前的幾天,朱見聞、方清澤還有盧韻之反複商討關於於謙黨羽的應對之策,事無巨細一番後盧韻之這才放下心來。找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一行人等就出發了。石方還給段海濤寫了一封致謝信,讓盧韻之轉交給段海濤,以表達對禦氣師幫助盧等重振中正一脈的謝意。
楊郗雨不會騎馬,於是與譚清共乘一匹,一路上快馬加鞭盡情奔馳,周而複始每每直到天黑才打尖住店,一路上邊策馬邊呼喝高談,倒也是快活的很,盡情地舒灑著各自心中的鬱悶。這可苦了身子較為淡薄的楊郗雨,顛簸之下小臉煞白,卻不願說出來隻是默默忍受,可是再強的意誌也敵不過身體的不適,終究撐不住略顯病態。盧韻之發現後,眾人的速度這才緩慢了下來,楊郗雨對此倒是有些內疚。
五日後,眾人已然行至泰山腳下,盧韻之騎於馬上,側頭問道:“楊小姐,身體可有不適?”旁人麵前尤其是陸九剛在場下,盧韻之隻得恭敬地稱呼楊郗雨為楊小姐。
楊郗雨一來漸漸適應馬匹的顛簸,二來行進速度減緩,倒也沒有開始那般難受了。譚清調笑道:“你看,盧韻之這個‘冒充’我哥哥的人,對我都沒有如此關心,卻對你噓寒問暖,我還真有些吃醋。”
楊郗雨卻是回身刮了譚清鼻子一下,口中說道:“你這丫頭,竟是胡說。不過,你說盧韻之是‘冒充’的我倒是相信。”陸九剛聽到兩人的對話,樂了起來,問道:“為何如此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