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搖搖頭答道:“隻是肩膀的傷口導致失血過多而已,並無大礙。”說完就替白勇上了藥,止住了流血,並招呼自己撤退中的兵馬聚集起來,向著統一城門口逃去,白勇被盧韻之橫放在馬背上,昏迷不醒。一個禦氣師縱馬追上,關切的詢問道:“主公,白勇沒事吧。”“沒事,快去通知譚清撤走。”盧韻之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流的血確實有點多,此刻他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那禦氣師咋舌說道:“主公,我們還能戰,剛才的凶靈都被我們殺的差不多了,他們雖然厲害卻也隻有兩人,我們合力之下必能擊殺他們,為何要匆匆撤軍啊。”盧韻之苦笑一聲說道:“明軍號角已響,大軍馬上回城防禦。你們固然英勇,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麵對數以百倍的大軍,我們還是避開的好,快去傳令吧。”
禦氣師抱了抱拳,答了聲是,就縱馬朝著城樓上奔去,此刻隊伍已經逃至阜成門邊,那傳令的禦氣師還沒躍上通往城牆之上的石階,城樓卻躍下一人。那人身材矮胖猶如矮冬瓜一般,卻是靈活的很,雙手之上燃著藍色陰冷的火焰,從空中一個翻滾落到房簷之上,那人朝著房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盧韻之,身體微微一頓,便朝著深巷之中藏匿而去。緊接著,城樓上嗡鳴聲大起,一堆蟲子托著一個女子從城樓上飛了下來,那女子正是譚清,譚清還欲追趕剛才的那人,盧韻之卻喝止住了她。
譚清憤憤的說:“氣死姑奶奶了,這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手上的火焰著實古怪,瞬間燒死了我十多個門徒。我與他交戰,他卻處處躲避,你怎麼不攔住他,哎呀.....你受傷了,這馬背上是.......白勇!”譚清說著說著,眼睛看向了盧韻之的肩頭,雖然盧韻之身著黑衣,卻依稀能見鮮血的痕跡。再朝盧韻之座前的馬背上看去,隻見馬背上橫馱著一人,借著月光看去竟是白勇,一時慌亂起來,搖晃著白勇,口中低低呼喊著。
方清澤從一側縱馬跑了過來,看到了這情景也沒有來得及詢問,隻說到:“安排好了,走吧。”盧韻之點點頭,對譚清說道:“快離開這裏。”譚清知道情形危急,便不多說招呼著苗蠱一脈弟子下了城樓,向著城外奔去。
再說城外,曲向天和生靈脈主所率的兩方打得難解難分,朱見聞跌倒在地,一將軍揮刀砍去,眼看著朱見聞就要人頭落地。隻聽那將領和朱見聞同時驚呼一聲:“是你!”將軍大吼一聲,用力偏轉刀鋒,鋼刀貼著朱見聞頭皮劃過,削下朱見聞大片頭發,發髻也被砍亂,朱見聞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那將領伸手抓住朱見聞手中仍然緊握著的半截斷刃,猛然一拉手上頓時鮮血直流,朱見聞借力站起,那將軍卻不鬆勁,斷劍插在了他的右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