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替譚清拿來了這些物品後,譚清手握短刃,在點燃的蠟燭上烤了片刻,然後脫光晁刑身上的衣服,慢慢的用短刃割了上去,每割一下便在清水中點上一點,不消一會兒工夫,那盆清水變得渾濁不堪散發著陣陣惡臭。而晁刑的身上被劃開的地方,卻沒有什麼東西流出了,就連鮮血也沒有,隻有皮肉誇張的外翻著,看起來有些惡心。
盧韻之早就為譚清拿來了幾天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那堆瓶瓶罐罐,譚清拿了其中一瓶灑在晁刑傷口上,晁刑瞬間發出一聲低嗚。緊接著隻見晁刑身上那些本來長著的傷口,慢慢愈合起來,僅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紅色印記。
譚清衝著盧韻之說道:“幫我把玄蜂拿來。”盧韻之略微一遲疑,從懷中拿出譚清裝著玄蜂的小罐子遞給她,可是盧韻之卻是暗自防備,兩根鐵刺從袖口中慢慢滑落出來。譚清接過小罐子,然後把手指頭在短刃上輕輕劃了一下,把自己的鮮血滴進小罐子中,接著是一陣搖晃,然後打開小罐子,把鮮血倒了出來。伴隨著玄蜂在罐子中發出的陣陣翅膀震動的聲音,一大滴晶瑩透明的液體從罐子中流出來,譚清用手接住,撐開晁刑的嘴巴,把手上的液體倒進去大半。其餘液體則是抹在了晁刑身上被蠱蟲咬到的地方,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一番,晁刑響應的“啊”了一聲,吐出一口惡氣。
譚清手搭在晁刑的脈上,然後對盧韻之說道:“好了,過一盞茶的功夫,用你們的禦氣給他遊走一圈,他就能醒來。隻是,這幾日不能吃些過於油膩的東西,還忌情緒起伏激動。”說著譚清把玄蜂裝入了自己懷裏,盧韻之看見了卻也未加阻攔。
白勇這時候才開口說話,問道:“主公,這位老者是何人?”盧韻之坐在床邊,撫了撫那個男人的額頭,然後把手搭在脈上也觀祥片刻才回答道:“這就是之前我給你說的,我的伯父晁刑,隻是先前未曾告訴你,他是鐵劍一脈的脈主罷了。”說著盧韻之又看向譚清講到:“譚脈主,多謝您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待我伯父醒來,我們再好好商談今後事宜。”
晁刑因為身中蠱毒,方清澤又無藥可救,隻能讓自己的商鋪把晁刑送往京城方向,並且吩咐商鋪打聽盧韻之這支勁旅的動向,因為最初的計劃是盧韻之對京城發動直搗黃龍的突襲,方清澤思量著按日子,現在盧韻之他們應該到京城附近了,因此有了這個行動。晁刑在保定府停留了數日後,終於有人打聽到了霸州的事情,並派人前來詢問,確認後送來了晁刑。
盧韻之聽了送晁刑來的幾個掌櫃的敘述,然後千恩萬謝送那幾人出門,並叫來了譚清解毒,才有了剛才的一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