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飄在空中,譚清也不肯示弱被蠱蟲重新托起,同樣也飛到半空之中,她腳下蟲子的翅膀扇動發出嗡嗡的巨響,與盧韻之那邊風吹拂空氣的呼呼聲交相輝映。
譚清嬌喝連連,衣袖中奔湧而出無數的蟲子和毒煙直衝盧韻之麵門而來,盧韻之的身形往後一掩,地麵上的鬼靈也騰空而起彙集起來,與譚清所揮出的東西相撞在一起。苗蠱一脈所使得蠱蟲都是用鬼靈做餌加之怨氣熏陶,從幼蟲開始就是吃毒草長大的,可謂是劇毒無比,其中還帶著絲絲鬼氣,所以能與鬼靈抗衡。
一時間空氣中不時傳出鬼靈魂飛魄散的哨聲,還有蟲子被撕碎的破裂聲,盧韻之大喝一聲:“不陪你玩了。”說著那柄一直懸浮著氣化成的劍劈了下來,劍身好似在燃燒一般瞬間撕碎了蟲子,並把毒氣逼開直直的砍向譚清。
譚清大驚失色,突然她的腰帶好似一條蛇一般遊動開來,在腰上纏繞轉動兩圈,順著她嬌柔妖媚的背部遊走到肩頭。譚清摸過那條腰帶,雙手持住橫架起來,擋住了氣劍的攻擊。
腰帶上的布與皮革破碎開來,裏麵露出一條細長的鬼靈,隻是這鬼靈看起來好似蛇一樣,卻又不完全像是。鬼靈一遇空氣瞬間膨脹,頭部具化成型凶狠無比,好似扭曲的獅頭一般,身體變得如同碗口般大小,巨蟒一樣的纏繞住譚清的身軀,另一端猛然一抖竟然推開了剛才架住的氣劍。
盧韻之眉頭緊皺,口中低語道:“是蒲牢,隱藏的好深我竟然沒有感到,不愧是十六大惡鬼。”譚清冷笑著說道:“哼,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為時已晚。”譚清本想與盧韻之談和,初衷如此可是一旦殺紅了眼,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計謀策略,隻見被盧韻之稱為蒲牢的惡鬼長大了嘴巴衝向盧韻之,烏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一種吼聲如同鍾磬齊鳴一般幽幽飄來,極為好聽。可是聲音越來越大,這就讓人有些受不住了,站在兩人之下的禦氣師和盧韻之訓練的猛士,以及苗蠱一脈門徒包括白勇在內都覺得耳朵如同裂開一般,更別說正對著的盧韻之了。
頓時盧韻之的耳膜流出一絲鮮血,他無法集中注意力隻能放棄心決口中念著,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在狂風之中聲音被稀釋了,眾人才覺得好受了一些。這正是蒲牢的攻擊方法聲吼,一條如巨蟒般的身影扭動著穿過狂風,朝著盧韻之迎麵而來。盧韻之揮動著氣化出的禦氣之劍,與巨蟒狀的蒲牢戰在一處。
譚清輕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之前一直側耳傾聽的那個小罐子,慢慢的掀開罐子蓋,罐中之物正是苗蠱一脈的鎮脈之寶,也是十六大惡鬼之一的玄蜂。所有的蠱毒蠱陣都可以與玄蜂相連,玄蜂還可以用翅膀發出的震動聲與人交流,所以譚清才能通過這個小罐子迅速知道一些發生在外麵的事情,隻要有蠱蟲或者蠱毒的地方,玄蜂都能感應到並且告訴譚清。於是她便從晁刑等人身上的蠱蟲得知了雪鈴一脈的被滅,也得知了盧韻之用鬼靈大破她布置在城外的蠱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