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一隊身體強壯的漢子在馬上奔馳著,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滿臉刀疤的魁梧大漢,在他身旁是一名而立之年的精瘦男子,他長得很儒雅可眉宇之間又帶著一絲英氣,不消多說這兩人正是晁刑和盧韻之,而他們身後的正是武藝高強潰鬼之術獨特的鐵劍一脈弟子。
周圍樹林密布地區高低縱橫,一眾人等選擇了兩片樹林間的小道奔馳,晁刑說道:“侄兒,翻過這片丘陵我們再往前行就是雙龍坡——豹子的勢力範圍了。當時方清澤曾經修書一封,我派出的弟子送出,到了方清澤所說的區域內卻尋不到豹子的寨子,方清澤說你們就是在這一帶與豹子和英子交戰才結識的,正當我的門徒決定要回來的時候卻有人截住了他。問明來意後接過了信轉身就走了,據弟子說那人相當傲慢無禮。”
“那是自然,他們這群食鬼族一直被我們叫做噬魂獸,所受的待遇也是不太公平,對我們冷眼相加也屬正常。之前對此我一直不太理解,認為師父所說的是對。真的到了自己家破人亡被人驅逐的時候,我才理解了豹子心中的悲憤。”盧韻之悲歎一聲說道。
眾人又行了一會,到了名叫雙龍坡的高地上,盧韻之一時感慨萬千,翻身下馬撫摸著地上的泥土說道:“伯父就是在這裏,當時豹子和英子作馬匪樣,夜襲我們出使帖木兒的大營,寓意嫁禍帖木兒和亦力把裏引發戰爭,順便再報當年驅逐之仇。卻沒想到我與英子相識,最後結為夫妻,哎,一切都是因緣巧合造化弄人啊。”
晁刑卻也是長歎一聲,對盧韻之說道:“侄兒不必悲傷,待日後再尋辦法能為英子複原,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夫妻團聚了。不過你準備怎麼找豹子,不會就在這裏幹等吧。”盧韻之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說道:“伯父,他們是食鬼族,比我這五兩五的命重還要能洞悉鬼靈的存在,我們何不以鬼靈誘引他們出來。”說著從懷中逃出了幾個竹筒,然後盤膝而坐,把竹筒上鎖貼的靈符揭掉,然後拔出竹筒的塞子,口中念了“出”字,竹筒中就冒出大量灰黑色的煙霧,幾個竹筒之中同時冒出數千鬼靈。
晁刑歎道:“侄兒已經練成了心決了。”一個鐵劍門徒湊到晁刑身邊問道:“師父,何為心決,盧師兄怎麼也不念動口訣就能驅動鬼靈出竹筒呢,莫非這是中正一脈的高深之處?”“非也,所有天地人不論哪一支脈,一旦修行到一定的地步心中就可以念動符印,稱為心決。全天下可以用心決的為數不多,而且據我所知過於高深的符文也不能用心決念出,他究竟修到哪一步了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這天地之術的反噬到底對他的身體有多大的影響,讓他如此突飛猛進。”
盧韻之待鬼靈全部放出後站起身來,抬臂一揮隻見鬼靈紛紛向著四麵八方散去,那場景倒也一時壯觀的很,然後他才回身對晁刑說道:“伯父,我也是前幾天才突然發現自己會了心決的,今天就權當小試一把,到了危急關頭我可不敢如此怠慢。萬一心決失敗,那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