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澤突然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在生意上有這樣一種辦法,就是用其他事物迷惑對手,而自己搶占商機。”曲向天接言道:“二弟,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耽誤我們的行程,已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方清澤點點頭,韓月秋問道:“還有多久到陽和?”“快的話還有三日行程就可到陽和,慢的話就不好估計了。”韓月秋點點頭,吩咐道:“眾師弟聽令,明日出發,直奔陽和路上不得耽誤,三日後必須到達陽和,請互相轉告,都回去休息吧。”幾位門中的青年才俊紛紛答是,然後轉身離開,奔走相告這道韓月秋下的這道命令,然後加強戒備防止商妄的人從中搗亂。
第二日,眾人整裝待發,剛行至東城門外,卻發現城外山崗之上嗚嗚泱泱的連綿不絕的隊伍正向著他們所在的小城走來,眾人都放眼眺望這支隊伍。曲向天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看起來不是軍隊,散亂無章好似是平民。大明有法製,不準隨便移民,怎麼遷徙來了這麼多人,莫非有什麼事情發生?”
盧韻之望向那些人有些顫抖的說道:“是,是難民,就像我當年一樣。”英子牽住盧韻之的手,他知道盧韻之定是想起了幼年的往事。石玉婷也故作開心的說道:“韻之哥哥,你別老板著臉,時間長了就成了你二師兄了。”說完衝著韓月秋吐了吐舌頭。
盧韻之微微一笑,不再難過他現在並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兩位兄長,一位嫂嫂,還有兩個愛著他的女人,以及那些對自己也關懷備至的同脈師兄師弟。
眾人催馬緩慢而行,朱見聞拉住一個走至跟前的老頭問道:“老先生你們發生了什麼?”那大叔猛然看去,發現一票人等都騎著高頭大馬,衣著雖說不上華貴卻也正解的很,氣質更加非凡,以為遇到了什麼達官貴人,低下頭不敢說話。
方清澤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錠子塞到那個落魄不堪的老頭手中,然後柔聲說道:“大叔,到底怎麼回事但說無妨。”大叔一愣,看著手中的銀子竟然顫抖起來,然後很是激動地說:“大爺,您真是大善人啊,老頭子我可算有活路了,有什麼問題老頭子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是問我們為什麼逃難吧,這也沒辦法啊,那瓦剌的蒙古蠻子現在攻打我們邊界,所過之處奸淫辱掠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啊我們是實在沒有活路才要逃難的,敢問幾位大爺你們要去哪裏啊?”
方清澤若有所思,口中回答道:“陽和。”那個老頭身子一顫問道:“陽和口?”方清澤不解的點點頭,老頭說道:“大爺啊,你可不能去那裏啊,去了純屬送死,大同府附近已經布滿了瓦剌騎兵,陽和隸屬大同府,那裏危險重重你們.....”
話未說完,卻見一行人臉色同時大變,紛紛翻身上馬揚鞭而起,老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揚塵而去的眾人,然後抓抓腦袋歡天喜地的看著手中的銀兩,好似剛才所說的外族侵略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麵帶微笑的離開了東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