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風帶來陣陣涼爽,讓誰在樹上的黎庶醒轉過來。
他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半晌才完全醒轉過來。
從逍遙山出來已經快半月了,但是他卻一直走得很慢,甚至不敢禦空而行。
自從劍湖宮事件之後,整個修行界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經常都能看到禦空結伴而行,對這一切黎庶都不知怎麼回事。以他現在的情況,別說是前往聞風樓,就算是到一般修行者聚集的地方,都不敢去,否則會被群起而攻之,畢竟一百靈石對於修行者來說,是真正的財寶。
他一路停停走走,專找山林小路,經過城鎮時也都盡量不進城,一路向北。
若說這世上他最為相信的,自然是研卿。對於劍宗和楊家他不是沒考慮過,但是與研卿相比,自然選擇後者。
不過現在已經深秋,雪山即將封山,如果不抓緊速度,隻怕見不到她。
想到研卿,他又想到了臨別前蛇姬的那一吻,讓他心煩意亂。
再行了幾日之後,距離雪舞派也已近了。而這時正好路過一個小鎮,黎庶決定到鎮上去采買一些東西。
他來到一家製衣店,選了一套普通的衣衫,故意挑選了一頂帽子,可以遮掩額頭的那道傷疤。而後來到一家小客棧,洗漱整理一番後便換上衣衫,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半晌,將容貌變了一個樣,這才下樓來到大堂,要了些吃食,自在地吃起來。
這家客棧雖小,可人卻不少。大堂之上都坐滿了人,更有說書先生在為眾人說著故事。
“劍湖宮一戰,黎庶被打入湖底,南宮雨溪死後葉劍心不想獨活,最後兩人一同葬在劍湖之中。時候劍宗宗主劍流雲,更是寫了一首詞,來悼念自己的師弟。千鈞劍,素手琴,清波粼光瑟瑟鳴;劍湖蕩,奠情殤,折劍沉琴淚凝裳。”
眾人聽完一陣唏噓,黎庶卻對這老頭好奇不已。從氣來看,老頭沒有任何修為,就是一普通人,可是一個普通人是怎麼知道劍湖宮之事的?
“你說黎庶被打入湖底,是生還是死?”其中有一個人問道。
“生死不知啊,不過聽聞神刺山莊將黎庶封榜,懸賞一百靈石,或許是沒有死。”老頭淡淡說道,抬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黎庶聞言對老頭更感興趣了,連神刺山莊都知道,應該不是一般人。
說道此老頭的故事也就結束了,便向圍觀的人討錢。黎庶摸了摸懷裏,隻剩下不多的錢財,便全部給了老頭。
老頭詫異道:“小兄弟,你這錢給多了。”
“不多,老人家,你故事說得這麼好,應該多得的。”黎庶憋著聲音說道。如今他裝束改變,再將額頭的傷疤遮住,一般人倒是不會認識他。
老頭感激的點點頭,收拾收拾東西,便出了客棧。
黎庶放下酒杯,便跟了上去。他一路跟著老頭出了小鎮,來到郊外,而後繞到老頭前方坐下,過不多時,老頭便來到了他的麵前。
“老人家,好巧啊。”黎庶笑道。
老頭猛然一驚,望了望身後,再望了望黎庶說道:“小兄弟,你動作這麼快啊,我出來的時候你可還在喝酒。”
“主要是有些小事情想問問老人家,所以便趕了上來。”黎庶笑道:“我看您身上都沒有靈氣波動,應當不是修行界之人,可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修行界的事?”
“原來是這事。”老頭不疑有他,坐到黎庶身旁的石頭上說道:“我常年走南闖北說書,之前都是說些曆史紀文之類的,三個月前,一個人找到我,給我說了許多修行界的事,然後給了我一些錢財,讓我四處說這些事。”
黎庶好奇問道:“那人長什麼樣?”
老人家回憶了片刻後說道:“那人年紀約莫二十出頭,背著一把劍。”
“那把劍長什麼樣子?”黎庶追問道。
“劍鞘沒看到,劍柄嘛。”老人家沉吟許久,仔細回想後說道:“上麵有龍紋。”
坐著的黎庶一下跳了起來,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龍易飛!不過也許隻是長劍相像,畢竟龍易飛的身上沒有任何特征,除了斬空劍。
老人家被黎庶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黎庶轉身歉意笑道:“不好意思老人家,那人可能是我一個朋友,他給你說了這些事,之後去哪了你知道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好像他給許多說書先生都說了這些事。”
黎庶皺著眉頭,龍易飛這是在打什麼主意?他想了片刻想不明白,便給老人家行了一禮,轉身回到了小鎮。
第二日一早,黎庶便上路了。經過喬裝打扮,除非是和他相熟之人,一般人認不出來,所以他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第四日快落日時,他便趕到了雪舞派之外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