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劍湖宮,祭情傷 第一百零二節 劍湖蕩(1 / 2)

滾滾紫氣從東方來,在陽光下祥瑞和諧。待來到劍湖宮東麵的上空時,一直紋路密集古樸的鼎從中飛出,鼎之上站著的正是紫極宗宗主段壽!

眾人見到他如見到救醒一般,連枯禪行月之前曾攻打過紫極宗的人都欣喜不已,可轉念一想,自己與紫極宗之間的仇怨,便如被澆了一桶冷水。

劍湖之外的山林中,一個隱秘的地方,萬山河看到段壽時臉色陰沉,似乎在想些什麼。

段壽將乾元紫極鼎變小托在掌心,皺著眉望下去。他為當世陣法大家,自然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陣法。雖然他和眾人一般,隻曾聽聞未曾見過,可僅憑他對陣法的理解和感悟,就能看出這陣法之妙。

黑白無間陣依靠的乃是衛魔宗的陰陽術為支撐,所謂陰陽,天地之道也。這陣法便是以此為根基築成。劍湖宮建造在湖心小島上,為陽;周圍環繞的湖水,為陰,再加上周圍的一百一十八座陣法,調動陰陽,再以衛魔宗的陰陽術為鑰匙,陣法便如此構成。

劍流雲衣衫飄動,不斷閃避著黑白二色光束的攻擊,而那黑白二色光束正是陰陽的展現。

“段宗主,你可能破陣?”劍流雲高聲問道。

段壽沉吟片刻,這陣他自然是能破,有他這個陣法大師在陣法之外,劍流雲在陣法之內,兩人相互配合破陣不難,可是他發現被困眾人之中沒有紫極宗的弟子,更多的則是那些曾經圍攻過紫極宗的散修和小門派外,不由得有些猶豫。

以德報怨不是段壽的作風,他想了片刻後高聲回答道:“劍宗主,你我二人合力自然能破陣,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劍流雲聞言眉頭緊蹙,有些不滿。眾人更是罵罵咧咧,恨不得將段壽用唾沫星子淹死。

“你有什麼要求,且說來我聽聽。”劍流雲說道。

“要破陣,自然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若是破陣之後我身受重傷,還望劍宗能庇護我周全。”

“這是自然,還有嗎?”劍流雲揮手間又是一道劍氣,險險避開了陣法的攻擊說道。

“我與被困的枯禪行月等有過仇怨,不可能沒有代價的救他們,所以,如果破陣之後,枯禪行月以及攻擊過我紫極宗的所有人,需要以三塊靈石作為救助後的補償,並向我紫極宗賠罪。”

劍流雲一言不發,遠遠瞥了一眼眾人所在的位置後說道:“這不是我能答應的事,諸位覺得意下如何?”

枯禪行月咬牙切齒,當時衛魔宗圍困紫極宗,他們是直接參與者,更是將紫極宗許多弟子打傷,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要靠段壽來救,真是奇恥大辱。

可是如若不同意又能怎麼辦?雖說一人三塊靈石是有些多,但是總比自己的命便宜。至於賠禮道歉,這容後再議就好,大不了自己給了靈石一走了之,段壽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想到此枯禪站出來說道:“段宗主,當日之事是我等不對,在此為你賠罪道歉。隻要能破開陣法救我等出去,自當奉上三塊靈石作為謝禮!”

段壽聞言冷冷一笑,心中想到爾等也有今日,隨後大聲說道:“修行者最忌諱發誓,不過是口頭協議,做不得數。”

“你這老頭,還想怎樣,不要得寸進尺!”一個年輕後生怒道。

枯禪瞪了他一眼,臉色不愉,立刻拱手對陣外的段壽說道:“段宗主不要和後生晚輩一般見識,既然宗主不信,我等即刻立誓。”

說著枯禪便作為領頭的說道:“我枯禪願立誓,若做不到承諾段宗主之事,之後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沒想到枯禪竟然發這麼毒的事。

對於修行者來說鬼怪什麼的不足為懼,可天打雷劈卻不是隨便說說,畢竟上古時期可是有天劫這一說的。

行月鐵青著臉,為了性命也隻得跟著枯禪立了一樣的誓約,眾人見他們兩位老輩都這麼做的,雖心有不滿,也隻得跟著立誓。

一旁看著的研卿、楊禮等人倒是覺得好笑。當時在將軍崖時枯禪何等威風,現在卻被逼得立下毒誓,還要給冤家奉上靈石,當真是好玩。小鈴兒更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若不是雪上清瞪了她一眼,隻怕還要出言嘲諷一番。

有了眾人的誓言,段壽才開始動手。

“劍宗主,這陣法是以陰陽為根基,隻要搗毀陰陽中的其中一處,陰陽失衡,我便可從外部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