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哥!你終於來了!這次你要幫我揍死他,差點把我腦袋給砍了。”唐紫寒氣憤道。
“活該,要是你有你姐姐一半努力,也不至於被他傷到了。”唐簡沒好氣道,可語氣中盡是寵溺。
“鄭彥,你要不要賭一賭我唐家之人和木族之人要多久分出勝負?”唐簡抬頭對鄭彥說道。
“木延木孔進入草原,木武下落不明,現在木族能與我交鋒的隻有一個木青,可惜他正在破關。”唐簡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清脆。
“鄭彥,你說你現在還有什麼底牌?”
鄭彥臉色一陣青白,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布局,全都是因為消息上說唐簡正在衝關,可如今看來對方不僅有唐簡,還有蕭然,哪怕是用人數,也不可能比得過唐、玉兩家和劍宗的聯合。
“在南海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囂張。”鄭彥氣道。
唐簡輕聲笑道:“你忘了我的手是怎麼和你的臉來的親密接觸?要不再試一次?”
唐簡話一出,玉家的子弟都輕笑了起來。唐家和慕容家一直不怎麼對付,小輩間有摩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蕭然走上前來淡淡說道:“你們兩家的關係我沒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麼給我劍宗一個交代。”
鄭彥沉著臉不說話,木家子弟射殺了兩名劍宗弟子,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既然木族有唐家去收拾,蕭然自然就找上了鄭彥。
“剛才你說劍是沒用的武器?”蕭然說完衣袍無風自動,一道鋒銳的劍意從身旁衝出,下一刻鄭彥的臉色多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你劍宗除了仗勢欺人還會什麼?”鄭彥氣憤道,語氣中盡是委屈。
一旁的玉海清噗嗤笑出聲來。
蕭然淡淡道:“打你慕容家供奉,是因為我師父實力強大,豈有仗勢之說?此刻你慕容家殺我劍宗弟子,我來討個說法,又何來仗勢?”
鄭彥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剛才對唐紫寒的囂張一去不複返。此時一名唐家弟子來到唐簡身旁輕聲說了些什麼,唐簡便淡笑出聲道:“木族的人真是不堪一擊,現在他們都被擒了,我就不再出手,給你個一對一的機會。”
言下之意是讓鄭彥和劍英對決。
其餘慕容家弟子也不敢妄動,畢竟玉家、唐家、劍宗的弟子可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那就來吧!”鄭彥怒喝,舞動著長戟便向蕭然衝了過去。
劍宗大師兄自然修為不凡,其實在劍英到劍宗前,蕭然便是劍宗年輕一輩第一人。雖然現在劍英壓他一籌,可他在劍宗依然威望十足。此時見鄭彥衝來,劍宗弟子便想群起而攻之,可他不過是揮揮手,所有劍宗弟子便安靜下來。
黝黑的長戟來到蕭然麵前,劃出一道絢爛的白光,卻被他用還未出鞘的劍擋下。鄭彥初一交手就知道蕭然修為不弱,必須盡快將其拿下,久戰不利。
長戟舞動,如一輪銀月,將空中的照亮了。唐簡等人立刻退到安全距離,生怕被波及。
銀月在空中不斷的衝擊著蕭然,卻都被蕭然用劍格擋開來。直至此刻蕭然隻把右腳後退了一步。
鄭彥大喝,長戟由白轉黑,帶著破空聲刺向蕭然。
叮的一聲,蕭然長劍擋住戟刃,可卻擋不住長戟上的巨力,他終於再次後退了數步。
鄭彥目光一冷,長戟順勢滑向蕭然的右臉,險些給蕭然破了相。
兩人各自用力對了一掌後飛身而退,蕭然眉頭輕皺,因為右邊的頭發有些散亂。他用右手輕輕捋了一下,後拔出了劍。
這把劍在十五年前是把名劍,原本屬於劍宗一位長老的。那位長老在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時,便將這把劍傳給了蕭然,後雲遊天下而去。而這把劍也有著一個和那個灑脫的長老般灑脫的名字——野鶴。
野鶴自然最喜閑雲,所以長劍出鞘,閑雲自來。如果黎庶在場,必然會驚訝,因為這把劍才是真正最適合流雲劍法的劍。
蕭然沒有用流雲劍法,隻是在長劍出鞘的瞬間,將自己的劍意提升到極致。
唐簡收起了嬉笑目光凝重,在他看來,現在的蕭然就如一把神劍,能刺破天際。這劍意如果能和靈氣完美結合,施展出的劍氣會有多強?
唐紫寒更是下意識咽了口水,突然覺得自己的劍合蕭然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蕭然淡淡說道:“對付你,還用不著流雲劍法,殺雞焉用牛刀。”
鄭彥雖然氣憤,卻說不出話來。僅僅是展現出的劍意,就足夠讓他為之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