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當日你與莫少飛、劍英三人混戰,若是以命相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二長老善意的笑道。
“當日我三人若是以命相搏,在下依然不是他二人的對手。莫少飛乃衛魔宗少宗主,劍英更是劍流雲前輩的關門弟子,我不過是機緣巧合得以修行功法,怎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不過是運氣好些才得以進入三甲之爭。”黎庶也微笑道。
“也是,若是劍英真以命相搏,再輔以道一劍的威勢,或許也隻有莫少飛能相抗一二了。”雪舞派大長老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我黎大哥的青木棍也是件寶物,隻是你們看不出來而已。”龍易飛輕聲嘀咕,卻是對大長老所言不悅。
黎庶向龍易飛使了個眼色後歉意道:“我弟弟年幼說話不禮,還請前輩見諒。”
大長老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卻是望向黎庶腰間的青木棍。
“聽聞今日你來,是為了交接楊家的布防圖的。”雪上清說道。
“不錯,楊伯母對我信任,讓我將新的布防圖交予雪舞派,還讓我帶來書信一封。”黎庶說完,便從懷內取出書信與布防圖交給身旁的弟子,秋伊裳立刻上前接過後交到雪上清手中。
雪上清打開書信閱讀後,認真將布防圖仔細看過,讚不絕口起來:“楊家不愧守護中原各處險要之地已久,布防經驗不是我等修行門派能夠比擬的。這布防圖虛實結合,幾處兵力配置得當,確實能緩解現階段的一些問題。”
“這楊家鼎盛之時從不將我派放在眼中,此時楊家勢衰,卻要求助我派。”大長老冷笑道。
原本見這大長老說話難聽,黎庶作為晚輩自當忍讓,可說到楊家黎庶卻不得不為其說話。“大長老所言差矣,楊家本為軍人,行事雷厲風行,帶了些軍中做派也是自然。楊伯父在世之時待人寬厚,楊家所過之處皆為民眾稱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那些賤民嗎?”大長老冷聲問道。
“晚輩無此意,不過世人之所以尊敬楊家,自然是因為楊家世世代代守護中原大地,這是用血換回來的。”
“小輩,你什麼意思。”
“若是楊家有對不住前輩之處,前輩自可上將軍崖討回公道,可現在所談之事關乎天下太平,所以請前輩勿將私事與之混淆。”
麵對大長老的刁難,黎庶不卑不亢,說話也帶著禮數,卻是讓雪上清暗自點頭,可大長老不愉,不過雪上清輕輕揮手,大長老也隻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布防圖一事我雪舞派自當鼎力相助,伊裳,待會兒你便將布防圖與楊夫人的書信帶著下山去,協助楊家進行新的布防。”
雪上清說著便交布防圖與書信交予秋伊裳。
“我聽卿兒說你在秋水城外救了她?”雪上清轉移話題問道。
黎庶心叫不好,當日救研卿實屬權宜之計,但研卿本是雪舞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再加上雪舞派對弟子管教甚嚴,現在雪上清提起此事卻是個不太好的信號。
“回稟前輩,當日在秋水城外救下研卿姑娘,見她中的火毒頗深,若是不為其療傷隻怕性命堪憂,所以。”
“所以你便以此為借口,侮辱了我派最優秀的弟子嗎!”大長老突然一聲冷喝道。
“老妖婆,你什麼意思,若非我黎大哥出手,你派最優秀的弟子已經被拜火教的人殺死了!”龍易飛年輕氣盛,見這大長老不談恩,卻來找麻煩,頓時忍不住喊出聲來。
“你喊我什麼!”大長老站起身來,竟是想出手鎮壓龍易飛。
黎庶上前一步將龍易飛護在身後說道:“當日為研姑娘療傷乃權宜之計,不得不行,療傷過程中我與研姑娘並未發生什麼,若是不信,可讓她來進行對峙。”
“哼!我雪舞派弟子向來保守,發生此事你竟然還想與她對峙,是想讓我派顏麵掃地嗎!還有,在將軍崖之時你們出手傷了我派弟子林鈴兒,也要給個說法。”大長老一個大帽子扣上來,且混淆了當日龍易飛與鈴兒之間的是非,讓黎庶來了火氣。
“前輩,你若是不知事情經過,怎能隨意指責我兄弟二人。”黎庶冷著臉拱手道:“雪掌門,既然布防圖已交接完畢,我兄弟二人自不好再打擾貴派,就此離去。”
“小輩,我清心殿豈是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大長老說完猛然揮出一道靈氣衝向殿頂的冰鳳珠,竟是將大殿的陣法啟動了。
黎庶猛然回頭,見雪上清與另外兩名長老不言不語,顯然是縱容之態,心中戾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