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天豪的話音落了，朱湄才反應過來，羞澀地放開林天豪，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林哥，我們這是第二次出來，沒想到就又遇到了你，所以，所以我們都有些，有些難堪。”
林天豪歎了口氣，稍稍緩了一下，說：“朱湄，按理說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資格過問，我對你們的做法也能理解，這個社會原本就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道路是你們自己的自由。
“可是，你們既然覺得難為情，那就說明你們對自己選的這種方式從內心來說是不認可的，那為什麼你們還一定要這麼做，讓自己處於矛盾和糾結之中呢？”
朱湄稍稍頓了一下，低著頭小聲說：“其實，我們開始也不大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上次，小語去找崔阿姨，原本是她爸讓她去的，想讓崔阿姨為她介紹一個條件好一點的男朋友，她爸過去和崔阿姨曾經是老同事，不過，也是多年沒聯係了。
“那天，崔阿姨說正好有一個年輕律師要一起吃飯，她就說到了您，雖然說您是離婚的，可是你的條件不錯，我們就跟來看看，沒想到，小語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你。雖然你那次沒有同意和她交往，我們卻有意外收獲，每人都拿到四千元錢。
“那次我們認識了那兩個和我們一樣一起陪酒的大姐，她們主動問我們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還想不想參與，我們當時感覺到這錢掙得太容易了，就答應了她們，我們互相留下了聯係方式。
“這次就是她們找的我們，可是，到了以後我們才明白，像上次那樣隻是喝點酒人家是不會給那麼多錢的，就因為我們不讓他們那些男人碰我們，最後，人家隻給了兩百元錢，我們才明白這實際是幹什麼的，所以見到你我們覺得特別難受。”
林天豪微微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說：“你們既然不願意做了，以後就不做了唄，沒人強迫你們，你們也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我說過，我都理解，而且……”
林天豪頓了頓，看了一眼暗影中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孩，再次搖了搖頭說：“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市醫院的護士收入都不低，工資、獎金和加班費還有紅包，一年最少也有十多萬吧？多的據說都能掙到幾十萬，你們就真的缺這幾個錢麼？”
朱湄咬了咬嘴唇，說：“大哥，你說的那是正式在編的護士，而我和小語都是不在編的，我們，我們就是想也變成在編的，才出來掙錢的，人家說，要弄到正式編製，最少也要幾十萬，或者，或者用自己的身子換，給人家當，當小三。
“可是，我們不願意，我和小語都是農村出來的，不想再回去，看到人家和我們一起畢業的同學能弄到正式編，我們不甘心……
“可是，林哥，我和小語都是幹淨的女孩，我知道，她，她也沒讓男人碰過的，你別誤會她好麼？她非常在意你的……”
林天豪這才搞清楚兩個人的真實狀況，他有些感慨，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朱湄說的情況他也有所耳聞，據說市內幾所大醫院的護士前些年就要花十萬、二十萬的才能弄到編製，現在價格應該更高了。
不過大家還是趨之若鶩，因為這些大醫院的護士的收入確實很可觀，弄好了幾乎一年就可以把這筆錢賺回來。
年輕女孩子沒有門路的，很多就采用各種手段，甚至有人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所以現在有一個現象，大醫院的很多護士都很漂亮，這一點就不排除有些特殊原因，社會上各種傳言都有，非常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