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現在能寫多少字了?”
“又一百二十七個,我每天都在記呢?”
“好好努力!”
“知道了,姐姐!”蕭銘應了一聲就把毛巾拿給了蕭銘。“姐姐,我要去睡覺了!”
“去吧!”
看著蕭銘進了屋,鄭氏才問道:“二丫,小牛兒上私塾了呀?”
“沒有,外婆。他隻是學著玩而已!”
“要是有餘錢的話還是要讓他上私塾,不說要什麼成就,多長些見識也是好的。”
“知道了,外婆!”
蕭月接過鄭氏搓好了遞過來的毛巾,說道:“謝謝外婆!”
三人洗完了臉腳,蕭月就把那張舊席子拿了出來,抹幹淨後鋪上棉絮。
“大舅娘,旭哥哥還沒成家嗎?”
吳旭是大舅舅和董氏的大兒子,董氏念了這幾年也沒見他成婚。
“是啊,那死小子!好說歹說他都不願。考中秀才那年媒婆都快把我家門檻踏平了,他硬是哪家姑娘都看不上,你說讓人急不急嘛!”董氏歎了一聲又說道:“還說啥非要考了舉人再成婚,你說他先娶了媳婦有什麼不好?家裏的有啥瑣碎事兒又不要他操心,娘!你說他究竟想些什麼呀?”董氏問道鄭氏。
“我哪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孩子呀!從小就是個懂事的,也沒讓人操過心;別管他,到了時候他就會成家的,再不濟,明年不是要考試嗎?到時候不管他考沒考上都得讓他結咯!”鄭氏說道。人家和他孫子同齡的都當爹了,她家倒好,連個孫媳婦的影子都沒看見。
“娘,這話說是這麼說,但那孩子我真壓不住他!”
“舅娘,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隻要旭哥哥的緣分到了,遇見了他喜歡的人自然就會成婚,到時候都不用你吹!”
“二丫,你一個小孩子不懂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心。你旭哥哥就是個冰窟窿啊!我們家幾人都不是那樣,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
蕭月聽得嘴角直抽,這是當娘說的話嗎?
“惠子呀,我覺得二丫說的不錯不錯,這事可不能把他逼急了,萬一他離家出走怎麼辦?我看我們那法子還是算了!”鄭氏說道。
“娘,我會注意的!”
蕭月聽見鄭氏和董氏兩人還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蕭月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廚房裏說話的聲音,看了一樣旁邊和床上,想來廚房的說話聲就是外婆和舅娘的吧!
蕭月趕緊起來,折疊好被子,又收好席子,才進了廚房。
“外婆,舅娘,早啊!”
“怎麼不多睡會兒呢,天色還早呢?”
“沒事,外婆!我一會兒還要去馮叔家呢?”
蕭月打了水洗了臉,然後才往馮木匠家趕去。
初秋的早上還是有些冷,河裏也冒著一絲絲熱氣,雖然不像冬天那樣滿河道都是,但是還是有那麼不明顯的幾絲。早上露水大,蕭月穿著小草鞋盡量的往沒有雜草的地方走。
要說繡花鞋,蕭月確實有兩雙,不過她平時都不會穿。早晚上都有露水,蕭月一般都是穿草鞋,要是穿繡花鞋出去,回來的時候你的鞋子準時濕的;中午像太陽大的時候幾乎都是光著腳丫子;所以蕭月把草鞋直接當拖鞋來穿。
一般人家的孩子都是穿草鞋,有的窮人家的孩子整個夏天都不會有雙草鞋,直到冬天了來會給孩子買雙布鞋。繡花鞋在蕭月的認知裏大多數都是富庶家裏的小姐,太太穿的,農村裏穿繡花鞋的一般都是裹腳的小姑娘,她們或者她們父母為了自己以後能夠嫁個好人家才裹腳,但大多數農村孩子都是不會裹腳的。
蕭月的那兩雙繡花鞋還是蕭月買回來改裝過的,蕭月平時都是光著腳丫子或者穿草鞋,又沒有約束,再加之她不願裹腳;但蕭月確實喜歡那上麵的樣式,所以買的時候那老板還一個勁的對蕭月說沒有裹腳穿不進去。
蕭月沒有聽老板的話,買了兩雙,在家裏捉摸了好幾天才把那兩雙繡花鞋給改裝了。那鞋子也就隻有蕭月上集的時候才穿。
想著這些,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馮木匠家,蕭月敲了敲門,喊道:“馮叔在家嗎?”
“在!馬上就來!”
沒一會兒,馮木匠打開門,看見是二丫,便問道:“二丫,怎麼這麼早就過來?”
“馮叔,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早打擾你,但是昨晚我家那張桌子散架了,我這不沒法嗎,才趕早過來大肉馮叔!”蕭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運氣倒是好!這邊桌子才好那邊你桌子就壞了!行,你等著,叔給你扛去!”
“麻煩馮叔了!”
“等著啊,叔給你嬸嬸說一聲,她正在做飯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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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就當了媽媽,然後又突然之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