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月兒,你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啊!”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楚鋒的目光極具壓迫力,似柄柄利劍,直刺楚雄內心最軟弱處。
“你看她笑的多開心,多幸福。而你呢?如釋重負,是終於拋掉壓在肩膀的包袱還是多
年心願如願以償的欣喜。”
字字誅心,楚雄不再小瞧楚鋒。不知不覺間將目標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而且對人心的
把握精準到毫厘。但多年審問犯人的經驗也不是吃素的。反問道:“那你又在掩飾什麼,無緣無故的消失六年不說。一回來,便毆打柳豪,更將矛頭指向老子的私生活,誰給你的權利。難道老子做什麼,還要向你報告不成。”不得已,楚雄不得不搬出父親的身份,以勢壓人。
“薑還是老的辣。”三言兩語又將問題拋個自己,眼眸一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浪跡天涯,你可以想象十幾歲的少年離家在外。這麼多年,類似的案子相必接受不少吧!而你呢?在外,大局長,風光無限。在內,抱得美人歸,舒爽快活。”
“我……”話語噎在喉嚨中。腦中回憶起破獲的一件件雇傭童工的案件,那些孩子與楚鋒年紀相仿,遭受非人的待遇,心中滿是自責。
自己這個父親還真是不稱職。他的母親剛走不久,兒子就無緣無故的失蹤,毫無音訊,仿佛從人間消失一般。任由他調動所有關係,也尋找不到。
但依舊強調道:“再找,僅僅是月兒需要人管教而已,楚鋒你可別胡思亂想。”
“姑且相信”話鋒一轉:“觀那小白臉的年紀,與我相仿。看來他的父親和你年紀相仿吧!”
“當然”
“那他父親呢?是否健在,還是……”目光直視著楚雄,咄咄逼人。
那目光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自己審問犯人時的目光嗎?是在告誡罪犯,你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楚雄做夢也沒想到,審了一輩子罪犯的自己,有朝一日,身份對調,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審問。他是應該慶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是……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那些破事我不想提。”最後,還是楚鋒放棄了。雖然對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但畢竟自己的生命是他給的。正如他所說,自己有什麼權利插手他的私生活。
一時間楚雄愣在那裏,不明白前一刻還咄咄逼人的楚鋒,為什麼放棄了。這是唱的哪出戲。
“這次回來,我是為了完成母親最後的遺願,她希望我在這間別墅中迎娶若蘭。”
“若蘭”楚雄喃喃自語。
他知道楚鋒口中的若蘭是誰。雙手揉揉額頭,道:“若蘭,我已經將她介紹給柳豪了。”
“MD,這是什麼事啊!你個混犢子一走就是六年,杳無音訊,人家老趙家向我要人。無奈之下,我隻好將柳豪拿出去充數。”TMD,楚雄覺得這是40幾年警察生涯中,最難解決的案子。
人們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果然不假。
“那是你的事,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管如何,你將此事解決。”
“解決什麼,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家豪兒迎娶若蘭。”柳芸尖銳的聲音響起:“別忘了,你毒打豪兒一頓,這兩件事就這麼算了。”在樓下,楚鋒與楚雄的對話她可是聽在耳中。
若蘭那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隻有自己的兒子才配的上。眼前這個矮矬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柳姨,你怎麼能這樣。當初不是商量好,一旦我哥回來,就像若蘭姐姐解釋一切嗎?”楚月撅著嘴,不滿的說道。
“哼,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配得上若蘭嗎?”
“你……”氣的楚月眼泛淚花。
楚鋒一把摟過妹妹,直視著楚雄:“這就是你的意見嗎?”
“鋒兒,若蘭與柳豪相處的很好,兩人快要訂婚了。如果你這一鬧,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趙家的臉嗎?”楚雄也沒料到如此局麵,現在頭疼的緊。早知當初,就跳明一切好了。
“就算當父親的求你不成。”話語充滿哀求。趙家,在整個華夏國,都是隻手遮天。如果讓他們知道,在這件事上欺騙他們,還不滅了楚雄。
“那這就是你的意識了,我懂了。”楚鋒轉身離開。
“哥,哥,你要去哪裏!”任由楚月如何呼喊,楚鋒都沒有轉身的念頭。
“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小……”話還未說完,一把銳利的匕首擦過柳芸耳旁,釘在牆上兀自鳴響。
楚雄瞳孔劇烈的收縮,楚鋒渾身釋放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