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縹緲停了一下:“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玩玩兒,玩累了自然要走,不勞煩您操心。”說完,施展梯雲縱,飛得無影無蹤。朱橚的那些隨從哪裏追的上,便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朱橚勃然大怒,命令全城畫像捉拿。然後,比武繼續。
紀劍雲覺得此人的確說不出的奇怪,他上台的唯一目的仿佛就是為了和自己比試一下,心生疑竇,便二話不說跟了出去。果然,在一處小酒店,餘縹緲已經要了一壺酒,似乎等著他了好久。
沒有等紀劍雲開口,他爽朗一笑:“紀兄弟,請坐!再喝一杯?!”
紀劍雲便不再問,因為他知道下麵會有這麼問題的答案,便舉杯飲酒。餘縹緲也舉杯飲酒。酒,是真話與謊話的催化劑,讓君子坦誠相待,讓小人滿嘴胡言。餘縹緲似乎更像後者,笑道:“紀兄弟,奇怪我為什麼故意借比武之機引你前來嗎?”
紀劍雲也不推脫:“當然。若有話,為何不昨晚一下子說完?”
“哈哈,要的就是這種坦白的態度。紀兄弟,原諒我昨晚不了解你,喝酒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今日,比武使我相信了你的人品。”餘縹緲遞給紀劍雲一個東西,“紀兄弟,這東西你一定非常熟悉!”
紀劍雲一看,忙拿出自己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樣,不禁驚呆,看來這裏麵有一個極其長久的故事。忙問道:“餘兄,你這是哪裏來的玉佩?”
餘縹緲便回答:“我這玉佩是師父從繈褓中得來,應該是父母中留下。而我師父說,同時還有一個孤兒,他托付給了鄢蓮心鄢老爺子。據我師父說,那個繈褓中也有一個同樣的玉佩。這消息我是剛從鄢老爺子那裏打聽到了這個消息,便星夜趕來找你,一探究竟。”
紀劍雲不禁大吃一驚:“那麼,我們到底什麼關係呢?你的師父又是哪位?”
“我的師父嘛你一定聽說過,原明教教主張無忌。”這個消息把紀劍雲駭得一愣,而餘縹緲繼續說到:“至於我的身世及你我的關係,我一無所知。我隻知道你現在和我一樣,對自己的身份充滿好奇。”
紀劍雲繼續問:“那麼,你師父為什麼收留你?”
餘縹緲一愣:“我師父宅心仁厚,當然不會見死不救。我當時身中嗜血神功劇毒,隻有九陽神功可以解毒。”
“你自幼中了嗜血神功的劇毒?!還有人練習過嗜血神功?”但是,餘縹緲對這些也是一無所知。
紀劍雲一頭霧水,自從下山以來,關於師妹的消息毫無頭緒,反而自己的身世謎團卻越滾越大,越來越讓人費解。一枚玉佩,提供了線索,現在多出了一個玉佩,多出了一個同樣身份成謎的少年。他們多麼同病相憐的一對,不管怎樣,現在是借酒消愁的最好時間。
他們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隻喝到天昏地暗,喝到夜闌人靜,直到他們被天空中的月光打濕雙眼。
開封,多少年的曆史和著風,吹皺夏夜的漫天星鬥。槐花正香,有人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