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痛苦那就一起痛苦,哪怕沉淪到十八層地獄他也要拉她一起去。她存心讓他難過,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開始他隻是強行捆綁她,時間久了見她不再反抗隻用一種譏嘲的眼光望著他,他更加惱怒。她的輕蔑激怒了他,他就不信碾不碎她的淡漠。
麵對她的冷漠他愈發殘忍,竟然讓她跟其他的妃嬪一起侍寢。他喜歡看她悸動的表情,那樣他才會覺得她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隻是晗若很快的消沉下去,她的眼神越發空洞,不時的獨自發呆。她經常忘記吃飯,睡覺時等所有人不注意,她就悄悄褪掉棉被,任自己瘦弱的身體被寒冷侵襲。
已是九月份,秋季夜間很涼,她感染了風寒發起高燒。司徒浩這才發現了她耍的小把戲,不由更加惱怒萬分。她就這樣想逃離開他,哪怕用生命來做代價。
傳來歐水澈,讓他細心為她診治。
望著塌上那個病懨懨的人兒,看著她了無生趣的臉,歐水澈心裏被揪痛著。他實想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竟然會搞成這個樣子!
晗若連正眼都沒有瞧歐水澈,直接將他當成透明人。隻是不住的咳漱著,她羸弱的身子弓起,露出的胳膊已是骨瘦如柴。
歐水澈知道她在惱恨他的欺騙,但他真沒有更好的辦法。一邊是一心效忠的主子,一邊是她,如果那針真猝劇毒,他們兩個都活不成的。刺殺皇上,她罪無可赦,隻能斬立決。如果司徒浩不死,她就不會死,他堅信皇上決不會舍得殺她。
看著她憔悴失神的樣子,他知道這些日子司徒浩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悄悄瞅了眼司徒浩,見他冷冽懾人的眸光也正瞧著他,忙斂回心神,專心搭上那細細的皓腕,把了一會兒脈,然後起身到桌案前開藥方。
“她怎麼樣?”司徒浩的嗓音有些沙啞,這些天他也沒怎麼睡好,每晚都要起來幾次給她蓋被子。
“燒得很厲害,最近晚上要給她注意保暖不能再受涼,還有……”他回眸瞧著司徒浩,躊躇了一下低聲勸道:“別再刺激她,至少讓她有活下去的念想。一個人若是一心求死,就算大羅神仙也挽救不了她的命!”
司徒浩沉默著,良久才冷冷的說:“這些不用你來教朕,你隻管治好她的病就成,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歐水澈噤聲,他太了解司徒浩的脾氣,知道多說無用,便開好了藥方。宮女取了藥方去禦藥房抓藥煎藥,他卻仍不想走,試著往前挪了一步,再次提醒道:“她已經不起再次折騰,病好之前千萬不要再行房。還有,依臣看,她的抑鬱症又發作了,很消沉,最好找個素日裏能說得上話的人來給她做伴,不然有可能患上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