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虞卒根本就不懼他的長槍,腳下生風般準確無比地踏中他的槍頭,“啪。”地一聲脆響,仙力狂送,張角立即覺得不妙,不過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這次虞卒絲毫也沒有給他贏回麵子的機會。對這樣的悍賊,饒恕可以一而再,絕不可以再而三。
兩股巨力猛然間撞擊在一起,張角一聲驚呼,發覺自己的長槍瞬間變得無比的詭異。從中湧入的仙力時熱時冷,再加上那可以搖控自己的魂脈的巨大威脅,不得已之下,隻好舍棄了長槍,轉身欲逃。
“哪裏走。”
“休想傷他。”“轟。”又是一聲巨響,虞卒的靈力長劍與右將軍的鬼頭刀狠狠地硬接一擊,眼看張角就可以逸出他的手掌心,虞卒立即變招應對,將右手中的劍鞘當成了暗器擲出。
“哧哧……。”破空聲再傳,張角嚇得心膽懼寒,肩膀處又再中了一記,一股無比強大的仙力頓時透體而入,沿他的肩膀入侵到了心脈中的主要經脈,護體魂力立即告破,無比壓抑地鬱悶哼哼一聲,差一點沒有噴出鮮血,卻踉蹌兩步,終於逸出了虞卒的手掌心。
不過張角雖然已經成功地被右將軍救出,也體現出了這位魂皇器重的手下大將的護犢子之心,卻因為剛才那一耽誤,而影響到了右將軍整個戰略的發揮,從而沒有將鬼頭刀上的原本對付虞卒的厲害魂力功法使出。再想創造出讓虞卒仙力使盡之時再甕中捉鱉一樣的形勢,隻怕是機會不在了。
當他的鬼頭刀瞬間再罩至時,反應絕快的虞卒也借著剛才從張角身上借來的一點氣力,在空中連軸轉身,向右邊橫移三五米,頓時飛到了四人之外,逸出了眾人的重重包圍。
魂皇連連點頭,城頭上的仙界戰士此時也為他們的仙王精彩至極的表現大聲地喝彩,而攻勢落空的右將軍也非常有風度地停了下來。
他們不顧規矩悍然出手,而且是以一對四,已經破壞了規矩。更知道自己等四人聯手,也決非虞卒的對手。因此才不得不收住攻勢,不再攻擊虞卒,四人掠至魂皇邊時,魂皇大喝道,“一群沒有用的東西。”
幾人非常愧疚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魂皇哈哈大笑一聲,傲然道,“魂皇,怎麼可以這樣說右將軍等魂族高手呢,要不是他們手下留情。隻怕本仙王現在也不能夠逸出包圍圈。我看這樣好了,剛才我們隻是打了一個平手。而眾位高手的功法也反證了本仙王有足夠的實力來挑戰魂皇,你說是嗎。”
魂皇大馬金刀,穩穩當當地坐在馬背上,不屑地道,“經此一戰,你已經損耗了小一部分的仙力,如果本魂皇再戰你。隻怕你的屬下會不服。不如這樣,我們就以招為數,看誰能把誰逼退,如此決輸贏,仙王不會有意見吧。”
虞卒心叫一句好狡猾的老狐狸,魂皇故意把自己仙力的損耗說得非常的輕微,明顯是在占便宜。而以一招之式與自己對攻分輸贏,這裏麵本來就含有非常不公平的條件。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公平,實則然也。
以虞卒推測,魂皇定然在這幾天裏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他一連幾天沒有睡覺,再加上惡戰連場。身體力量的損耗之巨自然不在話下。
而魂皇則雖然為右將軍療傷也消耗了一些魂力,可畢竟剛才一個多時晨的大戰裏,他是靜觀其變,一直在默默地自我調息。因此現在向虞卒叫陣,並且以一招之利定輸贏,分明是占了絕大的便宜。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虞卒居然在思慮了半會後,一眨眼間的功夫即答應下來,而且順口道,“一招之數就一招之數,隻不過這輸贏中知道如何才能夠定得了的。”
魂皇謂然道,“很簡單,誰被對方擊得後撤,或者受傷,或者倒地,或者敗亡,或者吐血,誰就輸了。如何。”
虞卒眉頭一皺,好奇地道,“如果我們兩人同時被對方擊得後退,同時噴血,同時敗亡呢,魂皇。”魂皇被他氣得胡子一瞪,悍然道,“那就算老夫敗了。”
“好,果然有膽量,那本仙王要是再不答應,魂皇必然會全麵地向未亡城進攻了?什麼也別說了,來吧。”
虞卒拉開架勢,卻將靈力長劍罕見地收入了劍鞘之中,背負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撥出了背上另外一把神兵。
寒光一閃,舉目望去,隻見虞卒的身上似乎被那一道刀光包裹上了一層寒霜,的確非常的引人。任何功法修煉到了一定層級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以功法催發出刀勁的神奇力量縈繞全身的結果。也等於是結了一層結界在身上,其主人功法越是高強,武器的靈性作用也能夠隨之發揮得更加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