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仗劍雪兄恨(2 / 2)

當勁氣交襲之時,他猛然間感覺到對方的攻勢是何等的威猛,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的餘地,將所有的戾氣功法都集中在了魔刃上,這一刀所帶來的氣勢變化,即使是在百米開外的觀戰者,都能夠感受得到。

爵浪首當其衝,兵刃還未與對方的交擊在一起,麵皮上就像被颶風給撕裂了一般,痛得直扭曲。

對方試圖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功擊力,最狠辣的招式,一招製敵,將他擊斃。

爵浪雖然內心大震,要是換做之前虞卒沒有作提醒時出手,也許此刻真的就讓賈不達得手了。不過當了解大部分的敵方招式的詭奇樣式後,爵浪再非沒有一拚之力。

金剛杵發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勁風,功法力量灌注其中,有如洪流般源源不絕地從身體上送入到兵刃裏,他的心神力量在境界的帶動下,非常巧妙地結合了戰場三要素中的任何一項。

攻擊角度,攻擊速度,攻擊力量!

“轟。”摧心裂肺的氣勁交襲,發出了驚天動地一聲雷殛般的暴響,氣流在高速度的旋轉之下分別湧向了承受不了的兩把神兵,一部分直撲入對方的體內,另外一部分則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狂蜂蝶浪般湧去。

“啊啊……。”雙方觀戰的普通戰士,雖然距離百米,但卻因為氣勁的強絕而疏於防範中招倒地,被擊中者,無不身受重傷而亡,人數居然達二三十人之多,可見這一招對決攻勢的猛烈程度是何等的讓人吃驚。

兩人互擊一記,瞬間在半空之中錯身而過,杵來刀往,魔刃帶著攝人的寒光,點點滴滴,射入爵浪的雙眼之中。

爵浪雙眼有如被毒煙在熏一般,疼痛難忍,大叫卑鄙無恥,狂怒般向對方出手,希望可以借助金剛杵之力,將這位不可一世的哥叔達手下擊敗擊傷。

揚子江他們就互相交換了十幾招,你守我攻,我攻你守,兩道快速的人影,有如兩個互相吸納的巨大的漩渦颶風,誰都不服誰,誰都想把對方吞噬。

“不好。”在眾仙界將領身前領頭觀戰的虞卒發出一聲感慨,以他的高明眼,終於看出在交戰的雙方中,終究是以賈不達的功法略勝一籌。

更讓虞卒擔心的是,此人不但功法了得。而且手中魔刃變化莫名,每出一招,皆有一些奇特的刀勁之外的東西在影響著對手的心境之魔力,虞卒靈光一閃,立即想到了某種可能。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對方的寒光之刃,也有類似於魂皇的飲血刀那樣的特殊效用。不過寒光刃非是飲弱者之血,而是吸弱者的精魄。

一道快馬馳來,馬上小校慌慌張張,快速地向虞卒稟報道,“仙王,賈不達手中的利刃叫做寒冰刃,專破內家功法,無論對付仙力,魂力,還是魔力,內功,都有非比尋常的功用。”

虞卒眉頭大皺,循眼望去時,正想再提醒虞卒一句。地半空中你來我往,已經半柱香交戰的時間過去,爵浪猛然間一個失手,不但金剛杵被封堵住,肚腹一痛,頓時露出一個空門,被對方趁虛而入,狠狠地一腳踢中小腹。

幸好爵浪變招奇快,金剛杵改上挑為橫斬。對方的寒冰刃終究在力量上已經用老,轟然一聲巨響,賈不達快速地抽身狂退,封刀在前,立於馬前哈哈一笑,顯然已經得手。

爵浪則狂噴一口鮮血,整個人被對方擊中向後拋飛。落地之時,連心愛的神兵金剛杵都握不住而掉落在地。

麵對虞卒,爵浪血色盡失,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有一道縫可以鑽進去。

虞卒一聲不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靈力長劍向上一挑,發出龍吟虎嘯的一聲錚鳴。步子生風,三步並作兩步,還未等賈不達為剛才戰勝爵浪喝彩,靈力長劍就已經如射出的利箭般貫胸而去。

他要為兄弟複仇,好像在為兄弟找回顏麵。

對方的寒冰刃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全身的衣袍立即無風自動。使刀看來已經來不及,賈不達凝聚力變,十指頓時箕張,故意賣出一個破綻,讓虞卒的靈力長劍招式用老。而後腳下奇步快速掃出,改前傾為後移,退了兩步,現身抽刃,終於穩下陣形,立於對方的靈力長劍的正前方。

“仙王,用不著這麼著急吧?你們已經敗了一陣,難道你想打車輪戰,來向本將軍挑戰麼?即是如此,本將軍也絲毫不懼,隻是聽聞仙王你已經修煉到了天仙境,功法以至化境,趁虛而入,似乎有損仙王的威名吧。”

此人說話陰鷙無比,陰陽怪氣之中帶點討厭的味道。

但卻又有一種詭辯之中讓人無以回答的魔力,虞卒頓時怔怔地道,“單挑就是單挑,我方敗了一個。然後再找出一個替補,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我現在不是以一對一公平較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