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震驚道,“我?”幾乎不敢相信的眼神,不解地望著虞卒,心中即興奮,又擔憂,不知道魂皇會不會出爾反爾,加害兩人。
“放心,魂皇也好,椱香仙子也罷。最後的底線,他們根本不敢碰。如果越過這一條底線,後果是他們,以老狐狸的狡狡猾,不會想不到的。”
易靈兒喜笑一聲,哭泣著答應下來。虞卒苦笑搖搖頭,將身將領轟走,笑罵道,“你們還待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出去準備。”
劍傲天借機找到時間,與虞卒單獨相處,借問道,“你真的要去麼。”
虞卒爽快回應道,“去就是去,還有什麼真與不真的。還是那句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魂皇自詡對我虞卒非常的了解,這回他也定然算到我會赴會,其中的危險,自然不必多說,我懂。但危險和機遇其實是並存的。我們隻要把握好分寸,一定可以從中巧為化解,轉危為安。”
劍傲天擔憂地道,“可你不必搭上靈兒姑娘吧。她和椱香仙子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難道你沒有考慮到嗎。”
虞卒決然道,“正因為如此,我要讓椱香仙子為曾經傷害過靈兒而內心有愧。”
劍傲天動容道,“你連這個也算計到內了?椱香仙子難道對魂皇也已經起了二心,願意向我等示好?”
虞卒想起當日在懸崖穀底落傷之時,躲藏在暗處不經意間偷聽到聖靈公主與椱香仙子的對話。其中不難聽出她的態度。因此篤信此女子必然已經暗生悔意,對先前為難易靈兒之事心中有愧,有此斷定,虞卒獲得火蓮花的機會又會多上兩分。
要知道椱香仙子是魂皇的枕邊人,有些事情,外人說一千句,也頂不上身邊人的半片幽蘭。
虞卒深明此中道理,更有意給椱香仙子一個機會,一個與易靈兒和解道歉的機會。出於種種複雜的考量,最終才做出此項決定。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出發在即,爵浪,小雨,爵浪等人趕來送行,眾人一直送到了西門外,直到虞卒和易靈兒兩人的身影,最後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才依依不舍回歸風月城內去。
魂皇果然為虞卒的到來做了充足的準備,美酒上桌,還是溫著的。熱菜盛宴,所有與宴者,皆是盛裝出席。眾魂皇屬下對虞卒和易靈兒兩人也甚為尊重。特別是虞卒,他敢獨闖魂族領地,就是一件值得讓人稱道的事情。
再加上虞卒口舌如簧,侃侃而談,為人又極為的熱情豪爽。立即博得了大部魂皇手下的好感。
連先前行刺過他的左右兩將軍,也執杯把盞,要來敬虞卒一杯。
魂皇看看時機已經成熟,雙手一拍,立即從大帳外開進來一隊濃妝豔抹的美女。
人人盛裝,身段無比的多姿,眼神挑逗,每一個舞姿都像能把人的魂皇給勾走一般。
虞卒看得神迷心醉,哈哈大笑,心情似乎極為舒暢。
“虞卒仙王,老夫也來敬你一杯,來,幹。”左將軍倒滿兩杯酒,一邊交給虞卒,一杯自己執握在手。相互對視一眼,頓時仰脖子吞下肚,喝完發出一聲嘖嘖讚歎聲,雙雙豪爽地大笑起來。期間真情流露,對虞卒的喜愛和好感也頗為真切,並不像有意做作。
不過好事多為,等眾人客氣完了,舞蹈也已經告一個段落,借酒裝醉前來找碴的果然到來。
虞卒早已經有所準備,見一位身材高大,四肢健碩,臉上一道橫疤的大漢手裏執著酒壺,口齒不清地道,“仙王,仙王陛下,來,本座敬你一杯。”
虞卒先瞥了魂皇一眼,魂皇立即介紹道,“噢,這位是本座的五虎將之一的施東閣將軍,素以能力冠絕我軍。無論是魂力功法,還是馬上功夫,皆能數個第一第二。”
虞卒讚賞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彬彬有禮地道,“施將軍有禮,謝過敬酒,隻是看施將軍,雖然生得虎虎生威,一副萬軍叢中,取敵人戰將首級如番手掌一般輕鬆,為何兩杯黃湯下肚,施將軍就醉了。”未待對方來得及尷尬,虞卒首先為對方解圍道,“想必施將軍一定是見到聖明的魂皇,與本仙王言歸於好,所以才難以置信,興奮得有點過頭,心情大悅,自然醉得比平時厲害,是也不是。”
姓施的暗暗讚歎一聲好口才,心中本來一肚子的怒火想借機發作出來,卻到口來,隻放下酒杯道,“如果你這樣說,本將軍倒也覺得在理。可是仙王,我等將你當兄弟,你卻太不夠意氣了。我且問你,為何你隻願意歸還我魂族三分之一強的運兵艇,而不肯全部歸還,這是什麼道理。難道神奇無比的火蓮花葉還抵不上你一個晚上,不,不……
應該說是半個晚上的無本錢買賣麼。”說完,姓施的厲目一掃,隱隱有一言不和,立即出手的意思。
虞卒加重笑意,前歪後斜,故意裝醉道,“聽你這麼一說,施將軍還真拿我當兄弟。告訴將軍,本仙王非但會把所有的運兵艇歸還,而且還準備了一份大大的禮物給魂皇。不過此事卻不能讓你等知曉。皆因事關重大,事關重大,兄弟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