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虞卒順勢將天籟公主擁入懷裏。
“哧鐺。”一陣瓦罐碎裂的聲音傳來。“啊,你懷裏裝的東西是什麼。”
虞卒嚇了一跳,小雨卻早已經伸手入他懷,從中將那一樽三人共同見證過的貝殼連海螺的玩物碎片給掏出一片來,驚奇地道,“虞卒大哥,你原本是把此物送給天籟公主的麼。”
“我,我……。”
易靈兒瞬間石化,皆因此物當日自己已經表示了喜愛之情。還幻想連連,說海螺對貝殼的愛是那麼的堅定,即使是雙雙已經魂歸天外,他們的精神卻永遠地聚集在一起沒有消散。
可現在呢,這一個代表著愛情的海螺連貝殼,已經破碎不堪。而從剛才虞卒的表情神態來判斷,虞卒極有可能是要把此物送給天籟公主的。心中的委屈和無助,頓時暴發,忍不住低聲抽泣兩聲,裙擺一挑,立即捂著小嘴兒哭泣著離去。
“靈兒,靈兒。”虞卒大叫兩聲,天籟公主現在仍舊被蒙在了鼓裏。不知道易靈兒為什麼突然之間情緒會起這麼大的波折。
“她怎麼了,一隻貝殼海螺,你難道真是送給我的。”天籟公主心中暗喜,似乎有點陶醉。
“哎,怎麼說呢。我……。”
“噢,原來不是。那算了,虞卒,我沒有想到這麼長的時間。你仍舊對我執著的愛戀無動於衷。天籟很傷心,你走吧。我不要人送。”
虞卒正想解釋一聲,諸葛妃和柳媚殊從左右兩邊搶出。擋在了虞卒麵前,前者道,“虞卒仙王。公主已經表明態度了,你不要自討沒趣了好嗎?一直從妖族大陸到風月島上。公主委屈求全,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照顧你,為你著想,愛你幾乎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是這些時間下來,你呢,你為她付出了什麼。你什麼也沒有做,甚至連一個擁抱,都要公主求你才願意。諸葛德妃見過絕情的,卻沒有見過你這麼絕情的。你走吧。”
柳媚殊與天籟公主同心情,體諒主子的苦衷,氣憤道,“像他這樣沒趣的硬石頭,有什麼好愛的。公主,我們走。”
諸葛德妃在左,柳媚殊在左,將天籟公主“架”上一艘巨艦,兩道原本產生了愛情火花的眼神,距離越來越遠。虞卒心都碎了,原本以為此事極好處理,即可以給易靈兒滿意的溫存,也可以給天籟公主足夠的愛。
哪知事情會弄成這樣的。
船槳伸出探入水中,岸錨啟開,巨艦已經緩緩離開碼頭。虞卒的心也好像隨之飄走,有種從來沒有體驗到過的失魂落魄的感覺。
他自己也做夢沒有料到,易靈兒恨他,連天籟公主都對他誤會這麼深。今後再想把這一段感情找補回來,談何容易。
虞卒越想越氣憤,朝著大海巨艦離去的方向怒吼一聲,問天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風月城外無戰事,這幾天下來。魂皇隻是定期地派出一小股的騷擾部隊靠近西城門擺擺架子,叫罵一番後回歸軍營之中。
而風月城裏的仙王虞卒,則一改前態,每天喝得爛醉如泥。
少有地這幾天居然沒有見到易靈兒和小雨兩人。連爵浪都很少來探望他,更不要說王者劍傲天和段天紅兩人了。
虞卒喝醉了酒,到大街上橫衝直撞,幾次摔倒。好心的子民將他扶起來。送回城主府,沒過一會,虞卒又出來喝酒了。
“死臭魚,你看他現在醉成什麼樣子。哪還有一點當仙王的樣兒。真是的。”
爵浪和小雨一左一右,將虞卒扶在中間,吃力地帶住城主府。
“我沒有醉,放開我。我要喝,我還能喝……。”
“喝喝喝,就知道喝。靈兒姐姐為這事,都恨死你了。現在天籟公主一走,你就傷心成這個樣子。大家都覺得你太過對不起靈兒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不知自愛,天籟公主走後,反而如此的虐待自己。好,你要喝是吧,我小雨讓你喝個夠。”
到了一家酒樓內,小雨到櫃台上二話不說,拿起一壺壺的酒就往虞卒頭上倒。
虞卒心亂如麻,早已經有點神智不清,見到有酒,一心隻想麻醉自己。張口結舌,橫著嘴接從頭發上滴下來的酒。一副醉生醉死的模樣。
段天紅和劍傲天等人非是不關心他,而是最近幾天魂皇時有騷擾,他們不得不盯防著對方。換防下來時,見到虞卒醉成這樣,一副自我放逐的樣兒,讓兩人噓唏不已。
“夠了,小雨。你別再這樣對他。虞卒兄弟也是因為心中難受,才會多喝了兩杯的。爵浪,你且先帶小雨回去吧。”
此時酒樓外邊聚集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想一睹昔日的城主,現在的仙王是什麼風采。見狀,皆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