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自我觀感,展開內察之術診斷。這應該是受妖族魔魂哥叔達那掌重傷之後。再加上幾次與夜君和他的手下交手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次次都要消耗生命的潛能來就會眼前的危險,他的確是夠辛苦的。累人倒是其次,要命就成了大事了。
虞卒幾次死裏逃生,皆能夠躲過災禍。這其中的過程曲折異常,讓他時常想起,也有些不禁揶揄。
才泡了十天光影,外傷早已經結痂好盡,受損的經脈也陸陸續續全數繼接回元,隻留下心口不時發作的一道衰弱之痛。這讓他不能用力過猛,做劇烈的運動,也不用用心過甚,卻想風月島的未來。
隻是這麼多時間下來,魂皇卻始終沒有出現,就在這一天從跑虎泉泡完了澡後回住處時,從一道石階上穿過一片密林,剛剛躍上一塊巨石,虞卒旋即耳邊輕輕一聳,驚聞到了一陣哧哧的沙沙樹葉響聲。
虞卒立即尋聲望去,突然轉身向後望來。
身後出現了一左一右兩道身影,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虞卒哈哈一笑,抱拳為禮道,“想不到是左將軍和右將軍。魂皇他老人家可還好。”
“多謝關心。”左將軍目光陰冷,右將軍卻出奇地沉默不語。
以虞卒的印象來說,此二人雖然忠心於魂皇。但卻對自己決無個人意氣。並無深仇大恨,絕不會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猛下殺手。
不過這次前來,情況與前不同。當日在妖族大陸的一個過渡小島上,二人沒有擊殺他,皆因產生了互相欣賞的情懷。所以才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讓虞卒有機會不與他們拚命。
隻是此時二人目光如兩道銳利的劍一般射至,神態氣度冷冰冰的讓人難受。
左將軍沒有再寒暄,真入主題道,“今日我兩人來。想必仙王已經有所預料,魂皇他老人家就在附近。等我們兩昆仲料理了虞卒仙王後,再向他老人家稟報。虞卒仙王,你不會介意吧。”
虞卒哈哈一笑,無所謂道,“你我是敵非友。兩位不必這麼客氣。輕易地將來意說明,要讓魂皇知道,他會不高興的。”
右將軍顯然是明白人,淡淡地道,“你的高明,的確超出了我們預料,連魂皇也看走眼,妖族魔魂哥叔達已經成了亡靈軍團的主帥,而我家魂皇自然成了副帥。至於我二人,依舊隻效忠魂皇,其它事情一概不管。不過你即使高明,今日恐怕也要難逃劫數了。”
虞卒送出一個微笑,充滿魄力地道,“借用你的這句話來送給你們,既然話已說開,你們出手再不用客氣,請。”
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轉環的餘地,三人心中,各自都明白如雪。虞卒更知曉他們二人必定受魂皇蠱惑人心,受到了蒙蔽,才會決然效忠於魂皇,助力其達成偉業。
而此時此刻從對方的眼神之中,虞卒也可以看出他們之所以有剛才那一番大言不慚的話。是因為不但聽聞自己受傷的消息,而且看出了內中的實質。
不過這幾天的療傷溫泉,虞卒不是白泡的。加上他有意無意之間,晉升到了天仙境,融入到了這風月島上的完美環境中,無論內功外功,皆在冥冥之中自然增長,因此才會有如此神氣地回饋二人之言。
虞卒見二人遲遲沒有動手,再微笑道,“你二人,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真英雄豪傑,知道我虞卒要死。所以沒有暗箭傷人。而是故意踏葉傳聲,好讓我知道有危險。”
虞卒此言一出,比兄弟更狠一些的左將軍立即向一直比較默默無聞的右將軍瞥了一眼。好像在數落對方,看吧,虞卒果然比我們想象的厲害。
哪成想右將軍也絲毫沒有否定,點點頭道,“大哥的確想借這兒的高聳地勢,予以仙王致命一擊。這也是魂皇的意思,魂皇有令,不惜一切手段擊殺虞卒。因此即便我們突然出手,也絕不會有半點理虧,更不會因此而心理難受。”
虞卒對他好感頗多,要不是因為命運的擺弄,也許三人可以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
不過此時絕不可能,兩人自出現的那一刻起,無論是神態身形,皆在配合著一定的功法理度,期間含有玄妙無比的內門,無不在無形之中削弱虞卒的意誌。
要知道能暗殺而棄之用硬拚,這不僅僅是一種氣度的體現,更是在無形之中增加對方的心理負擔。
皆因暗殺雖然無道,卻在這個暗世中最為適用。硬拚雖然屢見不鮮,卻無論輸贏,此時已經注定雙方之間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了互相的了解。
威霸的氣勢洶洶襲來,無形之中,殺氣騰騰,以虞卒為中心,向他不住地送去。左將軍和右將軍且在不停地增加著自己的威勢,希望可以將虞卒的心理防禦徹底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