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越來越靠近,虞卒心急如焚,靈力長劍幾次出手,都在鐵鏈上劈出火花,但卻沒有動搖一下這四條鐵鏈之中的哪怕其中一條。
虞卒連續試了幾次,光潔無比,又被霜凍成冰的鏈條上,劍鋒一觸,立即滑彈開去,根本就不著力。最為痛苦的不是眼前危險的處境,而是他自已的有限仙力此時因種種原因再次大打折扣,經過一番交手的消耗,轉戰之時,又再耗費了一些,直至此時,剩下不到一成的功力。如何能鬥得過一群虎視眈眈的妖族高手?
再斬了一次,又是無功而返,虞卒果斷地放棄舉動,轉身即往石峰它處遠離追兵的方向狂逃而去。
妖鷹王哈哈大笑一聲,轉眼間即已經過了天棧,摸到了剛才虞卒斬鏈的地方。指著虞卒逃去的幾百米距離之外指示道,“小的們。他已經無路可逃了,你等養好精神,給我小心一點包圍上去。記住了,如能活捉,就不要殺了他。一個就快要殘廢的仙王,還是有一些用處的,知道了嗎?”
“是,主公。”心腹手下們興奮得難以言喻,人人揮舞著刀槍,向虞卒的方向綴了過來。
五百米,四百米……一百米……
虞卒嚇了一跳,他沿山峰邊緣而行,本想依靠險峻的嶙峋怪石,阻攔一下追近的敵人。哪知卻自我畫地為牢,闖入了沒有前路的絕峰。
“鏘。”虞卒轉過身來,背對絕壁,哈哈一笑向已經圍繞他一圈,將所有的要道出口占領的妖族高手中的領頭者妖鷹王道,“看來,今天你我之間不來一個了斷是不可能的了。來吧,有種的話,我們就在單打獨鬥了一場。妖鷹王,你敢嗎。”
虞卒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逃無可逃,前方已經沒有了去路。他把心一橫,決心苦戰到底,不惜與妖鷹王同歸於盡。
他現在幾點已經幾乎成為了階下之囚,也絲毫不敗它的領袖風範。霸氣狂蝶,不懼對方的人多勢眾,並且指名道姓,要以重傷之軀向妖鷹王挑戰。
“嘿嘿嘿嘿……。”妖鷹王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雙手靠在胸前抱作一團,冷冷地打了一個噴嚏,哈哈戲謔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本尊想滅掉你。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怎麼樣,有興趣與本王合作了沒有。”
都已經把兩人關係的最後一點緩衝給新手抹掉,合作更無可能。虞卒的牛脾氣他不是不知道的。多餘之言,隻為掩飾妖鷹王的沉重心機。直到現在為止,他仍舊在算計怎麼才可以讓虞卒當場氣絕,並被五馬分屍。不親眼見到對方身亡,他是絕對不會願意相信虞卒已經死了的。
妖族魔魂哥叔達他是何等樣的人,將虞卒重創之後。虞卒仍舊能夠奇跡般地活下來,並且才一天的光影,就已經恢複了一部分的仙力,再這樣下去。隻怕再過幾天後,一個龍精虎猛的仙王又要出世。
“真是好笑,你的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合作即滅口。又何來讓本仙王改主意之說。妖鷹王,我有想過你很卑鄙,原本以為隻不過是因為野心勃勃的目的而作出的選擇。現在卻看透了你的心你的肺,果然十分了得,為達目的,連做為妖族大陸的貴族最後一點人性都泯滅掉。真是可悲可歎。”
山風呼嘯,樹影婆娑,亂石處在狂風勁氣的吹襲下,發出呼呼的鬼吼之音,雙方之間的詭異交戰氣氛頓時立即有如籠罩了一層恐怖的陰影。活脫脫的一個人間地獄正在醞釀成形。
妖鷹王摸著一把雜白胡須,貂裘大衣迎風而鼓,但卻比風吹鼓得更勁一些。
虞卒對他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殺機一起。再高明的敵手,也會破碇百出,將其用意暴露出來。
“你既然這麼想死。本尊要是不成全你,將會非常後悔,好吧。你想與我過手單挑,隻管放馬過來即是。左右,立即退後,將所有的出峰路口封死。今日如若再讓虞卒溜掉,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手下散了開去,隻剩下三兩個高明的妖士在他身後。其中就有麻三在內。
虞卒雙眼一動不動地與對方互相對視著,右手悄然摸到了劍鞘上去。
“鏘。”靈力長劍出鞘,他帶劍的動作緩慢得好像是在表演一般,有種不合常理的緩慢。
妖鷹王早就已經見識了他的高明,更知道此子是繼宋公鼎和邪魔妖族魔魂哥叔達之後的另外一個不世之才。如不殺他,日後必成大患。
虞卒的存在,對他的威脅即是現實的,又是長遠的。於眼前來說,虞卒一旦泄露出自己的叛逆之心。與妖王夜君之間的那一點可憐的叔侄關係隻怕再無維係下去的理由。這算得上是擊殺虞卒的一個不可忽略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