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分化瓦解夜君和虞卒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到現在卻讓兩人越走越近,而且還破天荒地粘合在一起對付他。此事非常的戲謔,又讓哥叔達苦惱不已,但是幸運的是,他終於擊傷了幾位重量級的妖族高手。不是將軍就是元帥,連屍鬼大統領都被他一掌給拍掉了半邊的腦袋,歪瓜裂眼地被眾手下抬走療傷去了。
虞卒和夜君互相對看一眼,立即默契出擊。一使鋼鐵爪子,一使靈力長劍。呼嘯著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分上下兩個方位向對方狂掠而去。
劍斬足,爪勾腦。無論是哪一方麵得手。都會讓哥叔達吃不了兜著走。
他已經對虞卒的判斷有所改觀,皆因夜君不能全力接他一招。虞卒卻能夠輕鬆應對,如此看來。先前虞卒的那一番示弱之言,不無策略之用。此人的心智武功,皆可以列為勁敵,有資格與自己一較高低。
他的心中在顧忌著虞卒,虞卒的心中同時也在算計著他。
高手出擊,牽一發而動全身,像對方這樣的超越了宗師級境界的人物,在全力出手之下。如果虞卒仍是抱守常規,,不能在突破之中做出變化,此戰則必不被其看好。
有針對性的奇招妙法,則必須得有強大的仙力為依歸。修煉的方式固然十分重要,但是機緣的巧合與否則更為有用。皆因如想達到普通高手之列,隻要墨守成規,苦心修煉,假以時日之後就一定會小有所成。
可是不管任何的功法,境界的提升一旦到達了特定的級數階層。要想再突破提升,則會難比登天。這個時候,運氣比努力則顯得更加的重要。
可虞卒明白,即使是有運氣接濟,他也得作也屬於自己的人事努力。一直以來,其修煉的經過就是這麼走過來的。無論是妙手佛心丁春正手把手的“教化”,還是從劫渡飛升寶典內的自我悟道。亦或者是來自宋公鼎那或然而有的神奇醍醐灌頂。皆屬於修煉上的可悟不可說之境。亦即悟比傳要來得重要得多。
宋公鼎曾經在鎮魔塔內與他說過一番讓其渾身熱血沸騰的話,而後又澆他一桶冷水,讓他打消為天下人出頭之想。這分明是矛盾得讓人不可理喻,此時麵對強敵如妖族魔魂哥叔達者。虞卒忽然之間豁然開朗,隻有在戰場上得來的生死經驗,才可以助力自己的偉大理想。隻有把生死拋之於外,才能讓心境的提升與功法的修煉合二為一,融合心法境界,成就那一個不是自我的“自我。”
虞卒本身就是天才之流,隻是他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一劍一爪,分立兩邊,已經攻至近身處。哥叔達不急不徐,兩足立定,讓對方去斬。上身固守,讓對方去抓。但他的兩手巨掌,卻同時在不可能的情況之下再次地絕地暴擊,本是米多的手長。長度突然之間暴發性地增長,幹淨利落地與虞卒的靈力長劍劍尖抵在一起,另外一手則自自然然地扣在了狂速射來的鋼鐵爪子尖上。
蹬蹬蹬,“轟。”兩人皆有如被雷殛一般地向身後退去,虞卒連續出手。在後退之時,每蹌一步,皆把入侵的強大妖力化解大半。剩下的則在多餘的腳步內完全化解。與虞卒相比,夜君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最主要的是哥叔達選擇了他為突破口,與虞卒相比。對方覺得身為妖王的夜君更弱一些。
沉重的腳步聲,將身後的廣場上的巨大大理石給踏出了一個個深達杯底的高度。雪地也因他承受的攻擊力量的轉化而震蕩不止,好像整個天地都在因妖族魔魂哥叔達的霸道攻擊而支撐不住,動搖不止。
如果此戰失利是在妖族魔魂哥叔達未修煉龍虎仙訣之前,夜君的心中自然會產生比現在更加震驚的想法。但對方即已經自我暴露,言明是修煉了不世功法龍虎仙訣,才會變得如此的霸道。夜君心中的失敗感反而要少上許多。隻是沒有想到合虞卒之力。一個妖王,一個仙王。居然不能動搖這位魔王半分。此情此景,在屍骨殘碎的血火戰場上,讓身為一代霸主的他們臉上火熱,人人皆有一種麵目無光的無奈感。
妖族魔魂哥叔達幾式得手,霸道的攻擊力量已經將虞卒和夜君分別迫開。他的目的幾近已經達到。不過為了引起天下人的忌憚,也為了證明自己的強絕,他心中此時又產生了另外一道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