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又驚又恐,對天籟公主道,“如果公主是在害人的話,那隻會是自取其辱。”
他神態嚴肅,對此間救人操作的指導者天籟公主產生了懷疑。不敢肯定對方到底是在誤導還是有意害命。
天籟公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震驚之餘,立即到了床沿邊上,再為易靈兒把起脈來。
仙脈內的氣息如同亂撞的暗流,沒有方向,卻向身體裏麵的每一個經脈竅穴在不停地衝擊著。此時對方的體內,有如一團熱火,天籟公主隻是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對方的手宛上,但卻感覺到如同拂在開水上,燙得厲害。
良久,天籟公主緩緩地放下對方的手兒,用厚重的被子裹了進去,而後再為易靈兒把被子蓋好。站起身來,對虞卒道,“如果你認為我不識大體,是在故意地害她……你的心上人。那麼,請你一掌將我殺了吧。”
虞卒別轉頭去,依舊冷冷地道,“我手下從不殺無名之將。如果你真是對易靈兒不利……那你走吧。”
爵浪驚道,“虞卒大哥,不可。天籟公主是妖王夜君的妹妹,我們留下她有大用處。”
虞卒搖搖頭否定道,“不,讓她走。我不想再見到她,永遠永遠。”
虞卒的話是那麼的決絕,天籟公主大為驚訝,同時也產生了一陣暗湧。對方這一句永遠永遠,聽在普通人耳裏,自是感覺不到什麼。但聽在她的心裏,頓時一陣溫暖湧過,心流融融,卻又一下子被對方的絕情給打入了穀底。
虞卒的話挑起了她的公主脾性,越是對方所不欲的,她天籟公主越是要把其完成。
向前幾步,到了虞卒的身邊,天籟公主尋上對方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虞卒,淡然地道,“其實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明白易靈兒現在所處的境況。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你們說什麼都可以。可是你的那句無情的話,卻深深地傷害了我……。”
虞卒無所謂地道,“隨你怎麼說。總之……今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天籟公主憤然回頭,再瞥了一眼易靈兒,而後回望虞卒,道,“如果你要救她的話,現在就帶易靈兒姑娘到一個能量隔絕的地方去。而且剛才融合仙力的過程之中,你身上的至陽之力並不純正。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是你身上的魔法晶元的戾氣影響到了治療的進程,才會導致她經受不住巨大的反噬力量的吞噬的。”
虞卒也曾經懷疑到這上麵過,隻是心有所慮,並沒有太在意。現在經天籟公主清清楚楚地分析出來,立即心中一動,點頭道,“你說的可是實情。”
“信不信由你。”說完大踏步地向門外走去。
爵浪和段天紅等人欲將她留下,虞卒出聲製止道,“讓她走吧。”
“可是,可是易靈兒姐姐的病症還沒有好呢。”爵浪不解地道。
天籟公主轉眼等候著虞卒的讓她離開與否的命令,隻見對方果然十分的中庸平和,並且真個願意放她離去,嗬然一笑,淡然地道,“還不快點把人帶出來,到四大聖王塔中去。”
虞卒心中暗喜,立即想也不想,將人一把抱起,立即在眾人的護送下,向鎮魔塔外的四大聖王塔行去。
四大聖王也許現在正在塔中修煉,就算今次自己出手相救心愛的易靈兒不成,有四大聖王在,想必也一定有辦法讓易靈兒枯木逢春的。暗暗地嗔怪了自己一聲,心想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
四大聖王塔座落於鎮魔塔外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期間駐足修煉和守業的,就是仙力深不可測的四大聖王。
本以為眾人會遇上四位年高德昭的聖王,卻沒有想到當眾人趕到之時,妖族魔魂哥叔達,魔族不世高手異向天,人間的暴戾狂王魏九轅等人皆不在塔內。
虞卒選取了仙界的叛逆仙尊所修煉的塔內作為施功之所,先將易靈兒安頓好,再將天籟公主叫出塔外。眾人則分散四周之外,為即將到來的施功大法作掩護。
美人在近,虞卒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天籟公主也在為等下即將展開的仙法融合的過程做著指引的準備。此時她隨著虞卒,一同到了四大聖王塔外的廣闊天庭。
櫻花浪漫,四處高牆林立,如不是有高聳入雲的五座塔作為景點的標誌。此處實是勝景如仙境般讓人流連忘返,景色迤邐至極。
虞卒即把她請出來,當然是有話要說。但虞卒卻良久沒有出聲,隻是抬頭望天,望著漫天的星鬥發呆。
“怎麼,你還信不過我?在為剛才所發生的意外而耿耿於懷麼。”天籟公主悠然地向虞卒道。
“哪有。我隻是在想著,易靈兒與我之間的感情,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波折。說一句老實話,這些年下來,我覺得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的心裏麵總對她懷著無比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