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想聽聽爵浪的意見,爵浪坐起身來,將燒火棍扔到一邊,捂熱了自己的脖子,而後舒服地躺在柴禾堆上,卻茫然道,“你別望著我。雖然擔心無比,對易靈兒姐姐的情況很是入心。可是我現在心亂如麻。哪還有半點的智慧謀劃策略。哎,對不起。”
虞卒淡淡地搖搖頭,道,“你別氣餒,辦法總會有的。你們可還記得昨日天籟公主來找我時,最後所說的那一番話。”
小雨立即興奮起來,道,“她說,你遲早還會去找她的。天啊,莫不是天籟公主早已經算到易靈兒姐姐的情況會如此。所以才會有此一言?”
虞卒默然點點頭,再道,“魂界和妖界的聯盟,非是表麵上這麼簡單。看來魂皇和夜君,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契約。而天籟公主,作為妖王夜君的妹妹。則一定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在悄然地展開。這個陰謀,必須是以易靈兒為介質,以此來引我們上鉤。”
虞卒所說的情況立即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如果說對方的陰謀真就被他猜中了,接下來,虞卒為了幫助易靈兒治療迷魂術的迫害,則不是不求助於天籟公主。
虞卒想到這裏,終於算是明白過來,此次事件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原因。
不過現在易靈兒情況危險,其它的人等得起,她等不起,必須得立即采取行動,不然的話迷魂術在易靈兒身上所暴發出來的惡果,隨時都會把她性命奪走。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虞卒大哥,那你現在會怎麼應對眼前的困境。”小雨一邊烤火,一邊搓著手捂在通紅的小臉上,向虞卒問計道。
“沒得說的。我失敗了。”
“什麼。”幾人同時異口同聲地失聲道。
虞卒一字一句地道,“我失敗了,這就是我的回答。好了,我現在心裏很矛盾,虞卒能否請求你們各位,慷慨地給我片刻的安寧,讓我好好地自處一會?”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幾人隻好各自告辭,離別之際,爵浪陪著小雨,仍關心地到易靈兒的房間裏看了一眼,而後依依不舍地離去。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虞卒到了易靈兒的床邊沿處。她仍舊靜悄悄地躺在那兒,身上沒有傷痛,但卻明顯地給人一種窒息感。
虞卒仙力擴散開去,立即感應到了易靈兒的身上無論是仙脈也好,各種竅穴裏的生機也罷,從頭到腳,皆無半點起色,一動不動,實在是太安靜了。
虞卒心沉不已,腳下的步子也同時變得笨重起來。
“嗯……啊……。”易靈兒輕輕地呀呀了一聲,虞卒立即狂喜地衝了過去,握住她的手道,“易靈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易靈兒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終於算是認識了虞卒。開聲道,“你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個人。你叫虞卒,可我認識你嗎?”
易靈兒會有這樣的反應,虞卒早就已經料到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輕輕地道,“這不,在你的印象之中,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麼。”
“那在你的印象中呢。”易靈兒此時說話的口氣,儼然像沒有受到迷魂術影響的青春少女,帶著三分虛弱的俏皮。虞卒心中一軟,微笑著道,“隻要你的記憶沒有恢複過來。我們願意一直做你認識的陌生人。但是不管怎麼說,即便是放下手頭最重要的事情。也一定要先把你身上的痛楚給解除掉再說。”
易靈兒茫然地搖搖頭,累得說不出話來,纖纖細身一側,又歪著身子睡了過去。
虞卒忙將半滑落的被子掩好,含情脈脈地注視了易靈兒一會,這才吹滅了房間裏麵的燈火,踱步到了走廊外邊去。
虞卒擔心極了,心中糾纏的是到底要不要去求天籟公主,讓她幫助解除心愛的人身上所受的痛苦。
良久,虞卒好像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般,重重地將右手拳頭擊在了左手掌處,啪地一聲,立即找爵浪他們去了。
幾人於沉睡中被虞卒驚醒,小雨揉揉自己睡眼鬆醒的眼眶,嗲聲道,“虞卒大哥,怎麼了。”
爵浪也打眼向他詢來,虞卒呼出一口熱氣,閉眼過後,又猛然地睜開眼來道,“我倒是忘記了一個人。他也許有辦法解除易靈兒身上的痛苦。”
“啊,誰。”爵浪眉頭大皺,如世間真有如此奇人,可能就是先日遇到的仙師宋公鼎,除此之外,在他的印象之中,撇開心中理想的人選不說,基本就沒有合適的解咒高手了。
“妙手佛心丁春正。”
“啊,是他!”
虞卒點點頭,迎上爵浪的目光,再對著小雨道,“曾經在九華山我與妙手佛心丁春正老前輩有過這方麵的交談。他告訴過我。魂皇身上一些非常厲害的功法。我也是剛剛才回憶起來的。這不,一想到,就立即找上門來。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幫助。”
爵浪想也不想地道,“這個好說。易靈兒姐姐有事。我和小雨都吃睡不好,和你一樣,她是我們的親人,更是你的至愛。因此不管有多大的困難,隻要對解除迷魂術有幫助。爵浪願意為此做任何事。相信小雨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