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拿著一個酒瓶,一邊飲酒,一邊東搖西擺地道,“弟兄們,弟兄們,你們看。人間的雜耍者,居然也到我們妖族來了。嘿嘿,有意思,有點意思。”
此時那三兩個人間雜耍者,正在那兒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功夫,其中一人身上已經壓了一塊大石頭。另外一個執著一把鐵錘,準備為眾妖族觀眾表演。
此時那浪蕩公子一到了表演者身邊,立即扔了酒殼,搶起了執錘者手中的錘子。
兩人僵持不下,那公子立即一運妖力,頓時將那雜耍者一腳踹開,飛出足有七八米遠,頓時噴血而傷,再也站不起來。
虞卒雙眼一熱,狠狠地道,“他想幹什麼?”
此時人潮如湧,虞卒如同風口浪尖上的水花,被人群擁擠著前進。
他本想第一時間上前製止,不過已然來不及。隻見那妖族貴族公子搶過錘子之後,猛運妖力,頓時猙獰著麵容,狠狠砸向了人間雜耍者身上壓著的巨石。
“轟。”一聲巨響,石裂骨碎,連同墊在雜耍者身子底下的一張凳子都四分五裂,頓時頹然而倒。
而那被巨石壓力擊中的雜耍者,早已經一擊斃命,再也沒有了生機。
剩下的那位人間雜耍者如同見了鬼魅,驚慌失措之下,滿臉是汗地將受傷被擊殺的同伴給抱起來,看還有沒得救。
“住手。”天籟公主嬌喝一聲,立即騰飛到了場地中央,伸手就給那貴族公子一個耳光。
“姑娘,姑娘,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你不要命了。”旁邊的家丁模樣的幾位妖族壯漢立即指指點點,一起為自家公子壯起膽來。
天籟公主此時一身便服打扮,不過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住美麗的麵容。
禍事既然發生了,虞卒雖然心碎,但想看看天籟公主到底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那浪蕩公子見到天籟公主生得美,頓時來了興致,伸手在想來捏她臉蛋,嘴上掛著吃吃的淫笑。
“姑娘,你生得好俊,今晚,本公子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來,讓本公子親熱親熱。”
虞卒心中好笑,一邊蹲下去安慰沒有被殺的人間雜耍者,一邊探查一下被擊殺者還有沒有氣息。
“公子,你好麵熟。”
那邊天籟公主正在處置犯事的妖族貴公子,這邊那雜耍者與虞卒頓時攀談起來。
“噢,是嗎。也許我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吧?你們是人間子民,為何會到妖族來表演雜耍。”
那人五旬左右的年紀,與兩個同伴是叔侄關係。胸口碎大石的錘手是大哥,另外一個則是小弟。
叔侄三人因為躲避戰亂,才會四海漂泊為家,以雜耍來博取一點錢財慘淡過日。
那上了點歲數的雜耍者道,“他鄉遇故人,哎……這可怎麼辦才好,我如何向孩兒他爹娘交待。大哥一定會罵死我的。”
虞卒仍舊持著兩位受了重傷的雜耍者的經脈,道,“說說你們如何會從人間來到妖族。”
“哎,其實是這麼回事。我和大哥都參與過西極城的保衛戰。後來就……。”
“西極城保衛戰?你參過軍士?”虞卒殷切地問道。
“是啊,想那時,有虞卒和爵浪兩位城主在那兒主持大局。有我們的人間王者劍傲天在那兒運籌帷幄。本想西極城是一定可以守得住的。但是卻因為某些原因城破人亡。我等幾兄妹拖家帶口,遠遁它鄉,還算幸運地躲過一劫。最後漂泊到了百陸城,大哥因為傷了一條左腿,再加上年紀不大,和我一樣被兵團給拋棄裁撤掉。無奈之下,我隻得帶了一雙侄兒到此來討個生活。”
虞卒身無一錢,如有的話,他會把整個錢袋子都贈送給對方助其還家的。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老者老淚縱橫,失聲道,“還能怎麼辦?人死歸鄉,我隻還帶著小勇,小武回家安葬去了。嗷鳴。”
虞卒心中一痛,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他們兩人還有得救。”
“啊,還有救?是不是真的。”
虞卒立即喝道,“快點去取一碗溫水來。”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傷者叫阿勇,小點的啊阿武,據虞卒為他們兩人分別把脈,診得了他們的傷情雖重,五髒六腑皆有受損。現在雙雙已經是氣如遊絲,兩人已經一隻腳跨進了鬼門關。
要是以尋常的醫法來治,兩人必然回魂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