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天籟公主見虞卒仍在深思當中,立即提醒道,“如虞卒公子答應你的要求,那賭約呢,賭約又作何說法。”
魂皇伸出三根手指頭,道,“三個月,我們可以延後三個月再進行比試。”
虞卒大為吃驚地望著天籟公主,她分明是在幫自己,完全不像窮凶極惡的妖族公主。大為疑惑之時,隻得順著魂皇提出來的條件,就坡下驢道,“好,本公子看在天籟公主的份上,就答應你了。”
說完,他把藥瓶擺在了對方甲板處的護欄邊上,靈力長劍自戕而出,哧地一聲,手臂上頓時多了一道口子,鮮血嘩嘩而流,一滴不泄地滴到了藥瓶裏邊去。時間大約持續了小半刻鍾的光陰。
看看天色已晚,兩方麵的人馬都以島為家,要在此過渡一晚,明日再啟程到妖族大陸去。
虞卒自然也上了岸,自從他把劫渡飛升寶典從魂皇處換回來之後,就一直貼身藏好,連睡覺的時候都用一隻手捂著,深怕有不測之事發生。
魂皇勢力強大,帶來的魂兵為數眾多,剛剛一上岸,就占領了海島上的重要關隘,分兵把守,非常氣派。
與之相比,妖族巨艦上的戰士幾有區區幾百人,相較而言,頓時顯得薄弱許多。
不過海明少,諸葛德妃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妖族之內幾乎遇不到敵手,因此並不懼對方人多勢眾。
隻是刀兵之事誰都不好說,更加上魂皇是一位老奸巨猾的老江湖,有他一起在島上,海明少等妖族高手都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魂皇雖得了虞卒的靈藥,讓他失血半升,但仍舊不敢肯定蛇王丹就在他身上。
為了驗明此事的真偽,他必須得找一個沒人的山洞隱藏起來,而後用魂力驅動自己的神功,查驗已經入藥了的“龍肉”看是否有蛇王丹的神效。
虞卒雖不了解其中的具體,但以他的聰明才智,仍是可以從魂皇當時所反映出來的表情之中猜測到幾分的。
於是暗暗追蹤而來,一直跟到了一個島上的山洞裏,在那兒潛伏著,終於遇到了不可一世的魂皇。
外邊新月高照,天星氣朗,整個島上如同白天一般地光亮,再加上篝火處處,很有帶點節日的熱鬧氣氛。而此處的山洞,魂皇隻身一人在內,一個巨大的洞口內壁兩邊,兩盞烏木雕龍燈座發出了耀眼的亮光。
虞卒撥開一樹一草叢,頓時見到了正在向藥瓶施展魂力的魂皇。
“啊,這個老家夥果然在以此為借口,試探我到底有沒有取得蛇王丹,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虞卒內心如焚,他知道,以魂皇的功力,要驗證一味藥有沒有特效,居然可以在至多一兩個時辰之內辦到。
而這一兩個時晨,也是他向魂皇發起挑戰的最佳機會,絕對不允許錯過。
魂皇全身功力聚集,整個人的精神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一方古舊石桌上的藥瓶之上。
頓時魂力透出,運勁送到了藥瓶之內,一股熟悉的迷霧頓時緩緩升起,不久後就彌漫了整個山洞。
虞卒視力受阻,大感震驚之時,魂皇已經急不可耐地欣喜道,“成功了,成功了,老夫終於成功了。愛妃,你的絕症有救啦。”
虞卒暗暗吃驚,卻並沒有立即現身出來,感受著魂皇的感受,頓時想起了自己的至愛易靈兒姑娘。
魂皇即也是有心愛的女人,他虞卒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可是易靈兒直到現在為止,仍被魂皇困在了九重天上。要不是虞卒仍未修煉到劫渡飛升境界,恐怕早就已經親自上九重天挑戰魂皇而去。
現在敵人就在眼前,機會稍縱即逝,虞卒在此之時立即搶出,從洞口處的灌木叢中現身出來。
“哈哈哈哈,魂皇,什麼事情這麼高興。”虞卒淡然地寒暄兩句道。
“噫,虞卒,怎麼會是你。”魂皇臉上顯然不太高興,不知是否被對方撞破了靈藥的秘密,試探性地把瓶子蓋上,補充說明道,“噢,老夫在驗明藥性,虞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蛇王丹現在已經是你的融合神物,助你提升了不少仙力了。”
虞卒雙手抱前,冷哼一聲,不客氣地道,“可是剛才我卻聽你言道,椱香仙子的絕症已經有藥可醫。那我呢?我的絕症又誰人來治。”
魂皇知道對方是尋仇來了,把藥瓶納入袖袋之內,一擼卻白的胡須,回應道,“你是在說易靈兒姑娘的事情吧,放心。隻要你肯乖乖地和我上九重天,本皇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我向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