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道被他指責得牙口語言,漲紅的眼睛,卻又無言以對,怔了半天,氣得半死。
巨鷹王哈哈一笑,緩和一下氣氛,道,“靈力長劍雖然輕靈飄逸,但卻是永遠都不會生鏽的,虞卒更人如其劍,果然是名器,有大家風度。你繼續說下去吧。”
虞卒直言道,“有些事情,巨鷹王你我心意相通,當著這許多人的麵,我虞卒就不反複重複了。我隻說一件事情,夜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巨鷹王首次正襟危坐,將懷裏麵的美女給扔到了一邊,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再垂下頭去道,“人來。給我刀劍敬酒。”
爵浪和段天紅還有小雨麵色大變,不知道是不是虞卒言語不暢,惹得對方生怒,想動刀兵來對付他們。
虞卒卻向三人大打眼色,著他們不可輕易表露心態。
此時白信奉持著一把刀,再讓士卒們擺好了一張桌子。將四杯酒置於桌上,叫一聲請,立即向桌子上的酒杯斬去。
虞卒雖然還不明白什麼叫做刀劍敬酒,卻已經知曉對方的舉動大為不妥不敬,隱含有巨鷹王對他們的考驗在內。
虞卒立即出手,由於來不及拔出靈力長劍,他首先戳指如劍,送出四股仙力,將對方攻向酒杯的長刀給彈開。又以閃快的身形身向桌身處,靈力長劍及時出手,製止了對方的第二波攻擊。
對方不擊人,隻擊酒,虞卒請講明白了刀劍敬酒的意思。
原來在妖族之中,有一個特別的風俗。當人民決定不了某件事情的時候。就會以此來試探或者說是左右自己的判斷。巨鷹王既不敢肯定虞卒是帶著敵意而來,也不敢肯定他就一定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才會以此試之。另外還有一層原因,就是手下幾大將軍之中,白信奉,秦有道等人對虞卒戒懼頗深,要消除他們的疑慮,必然得讓虞卒拿出真實的功夫鎮住他們,讓他們佩服,否則日後即便與虞卒展開合作,也絕對不會一帆風順。
白信奉被他的仙力壓製得透不過氣來,但卻拚命揮刀進攻,此時一退兩進,步調高速度地向桌角射來。刀口上挑,如若擊中。桌子立即化作泥塵,三足不足鼎立之下,酒杯裏的酒,勢必會灑下來。
虞卒大為吃驚,不過此時他的靈力長劍就算是再長,也及不到不與他鬥力,隻與他鬥智的白信奉身上去。就算此時作出反應,也絕無可能避免桌子的傾倒。
他頭腦反應極快,心念電轉之下,流雲袖送出,立即將桌子上的酒杯一一納入袖內,用仙力將它吸住。而後飛身退去,身後破風聲響,顯是白信奉追了過來。
虞卒大喝一聲道,“爵浪兄弟,段天紅兄弟,小雨,接酒。”
他仙力迭出,從半空之中以滿含吸扯之力的力道把酒杯企穩,而後分別送到了三人手中。閃電射至的酒杯,居然滴酒未揚,三人一一接住,爵浪立即作了示範,將平靜無波的美酒注入喉嚨內,一飲而盡,作了個表率。其他人紛紛效仿,頓時看得巨鷹王大點其頭,嘴角帶笑。
現在隻剩下虞卒自己袖口內的唯一一杯酒了,白信奉的進攻之態勢卻有增無減,帶著十分的殺機襲來。連巨鷹王都有點為虞卒擔心。
他雖然非常的欣賞虞卒,也知道對方剛才所言句句直指現實,表明夜君和他巨鷹王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一種近乎水火不容的地步,如若現在仍讓夜君施展下去。一旦讓他得到人間大陸的地盤,立即就可以鞏固自己的勢力,清除異己,將這些追隨他征戰四方的離心老將給殲滅。以夜君的作風,的確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虞卒表現實在是完滿,當白信奉的長刀撲出,擊中了他藏有酒杯的袖口之時。人人都麵露驚色。明著埋伏在帳蓬側的刀斧手已經準備出擊,隨時襲殺虞卒等四人時,虞卒卻在得意至極的白信奉麵前道,“白將軍,你怎麼不向我進攻了。”
白信奉哈哈大笑一聲,道,“杯破情灑,你與巨鷹王之間,再無任何可談。請吧。”說完主動退身,讓手下刀斧手現身圍攻。
沒有虞卒的示意,爵浪三人仍舊保持一至,並無任何的反擊之舉,不過他們卻在暗中準備著。
對方絲毫不帶殺意,刀斧手們頓時也大為為難。一時間裏刀劍懸於半空,在等候著巨鷹王最後的命令。
巨鷹王鎖住雙眉,向虞卒道,“對不住了,虞卒兄弟……。”
“殺……。”“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