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他現在失血過多,早已經沒有了力氣飛躍高牆。頓時心中一驚,心想幾次大難不死,難道已經逃出了皮日宮,仍然要克死此城牆麼?
虞卒心亂如麻,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條彩帶射出。在暗夜的雨水之中,看不清對方的麵容,卻已經成了階下之囚,被天籟公主所擄。
天籟公主首先喂他吃了一顆藥丸,嗬嗬一笑,將虞卒置身於溫香軟玉之中,一夾馬腹,立即朝東門之處狂馳而去。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轟天而起的馬蹄聲,漸行漸遠,看來天籟公主已經帶著他到了南門之處。虞卒大為不解,一邊在馬上作無謂的反抗,一邊喝道,“天籟,你如想辱我,何不一刀就把我給殺了,你的雙刺不是非常厲害嗎?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天籟公主不言不語,仍是騎行不止。快馬如電,他們兩人在馬背上搖擺著前進。
虞卒時不時與她肉體相觸,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然氣息,有如觸電一般,臉上立即泛起難以言喻的感覺。
天籟公主也是麵如潮紅,怒喝道,“再不給我閉嘴,小心我真的滅了,你……。”她本是想說一個殺字,卻剛剛一出口,料定自己必然做不到。所以臨時起意,改殺為滅。其意已經緩和得多,虞卒卻並無感受到對方的半點殺機。
不過他聰明智慧,早已經猜到了對方的七分心意,謂然長歎。
“你歎什麼氣啊?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我就不相信敗在了老娘的手上的虞卒,從此之後就會一蹶不振,成為一個受人冷落的無用之人。”
虞卒哈哈一笑,在馬背上連連搖頭,痛苦卻快樂著。
“老子何須你來可憐,你把我放了,是生是死,落不落到夜君的手中,我都無所謂的。”
天籟公主真怒道,“你若以為本公主沒有殺你之意,虞卒你就大錯特錯了。”
虞卒愕然地道,“那你為何還不把我從馬背上放下來。”
天籟公主估計到差不多已經到了地點,幫虞卒也隻能夠幫到此處。如若做得過火,對夜君和整個妖族部族沒有辦法交待,更怕太過靠近南門城牆,讓守城的將士們看出破碇。果不其然,停了駿馬,再送出一掌,將虞卒給拍飛,又氣衝衝地道,“你既要死,本公主就成全你,讓你被雨水泥水給淹死好了。”
虞卒終於滾落下馬,置身於齊腳背高的雨水泥水之中。整個人身上濕漉漉的一片,靈力長劍暗淡無光。和他此時的心境和處境一般無二。天籟公主早已經夾馬狂綴南門而去,遠離了他所處的地方。虞卒大為感慨萬端,不知道天籟公主為何要如此大費周張地救他。
“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本公主隻是不想欠你的人情,你屢次能擊殺本公主,卻並沒有下死手。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欠你的,還不快滾。”天籟公主的駿馬轉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雨夜之中,頓時沒有了蹤影。
虞卒左右盼顧,立即掙紮著爬起身來,又將靈力長劍收好。這才向東南門之間的一處民屋之中走去。
他來到了大街上,左穿右插,頓時閃入了一條街道,此處人口稠密,建築頗多。
他幾經轉折之下,終於算是可以肯定拋掉了追殺的敵人,立即到了其中一戶人家的雜院後邊。
這一戶人家看上去門庭冷落,似乎沒有人住。與其它燈火輝煌的街鄰相比,這兒燈火全無。
這正合虞卒的心意,他三兩下番過了矮小的圍牆,進入到了後院之中。要對付高達十幾米的高大宮牆,他此時自然是辦不到。可要從一兩米的居民圍牆之中翻入,虞卒就算仙力全無,也可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輕鬆做到。
即使是有天籟公主的幫助,他暫時地擺脫了妖士們的追蹤,仍然不安全得很。
隻因夜君的性子就是如此,他必然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擊殺他虞卒的機會。
因此即使進入到了東南門內的一處民宅之中,他仍是不安全的。
此時虞卒已經悄然而入大宅之中,打開了一處房門,閃到了其中一間臥室的懸梁之上。
外邊乒乒乓乓的敲門之聲頓時不絕於耳,而後是巨大的撞擊聲,一隊隊的妖兵開了進來,盔甲鮮明,火光燭天,頓時把此間院落在雨夜這中照耀得空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