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雙腳一軟,差一點沒有嚇哆嗦。額頭上汗水直冒,哪敢說半個不字。早已經一切遵從,叢到了虞卒的對桌去。
“兩位兵爺,不知道這麼晚了,你們還出來兵營喝酒,雅興真是高啊。”見到虞卒麵容不悅,立即改口道,“不過小店酒水應有盡有,拿手菜也有,二位一定可以高興而來,載興而歸。”
虞卒也不阻止夥計們去準備,望著掌櫃的道,“可是我卻見你說話,有點言不由衷啊。明明是恨可惡的妖兵入骨,卻唯唯諾諾,連指責這些天殺的妖兵們的勇氣都欠缺。”
爵浪也在旁邊擊邊鼓道,“就是就是,這些天殺的妖兵,來我人間大陸不多時。卻已經占領了四分之三的城池土地。奴隸了上千萬的人間百姓。真是罪責深重。我們兩兄弟見此不平事,正想管上一管。”
掌櫃的聽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口氣大為奇特。而且罵出了他想罵卻不想罵的妖兵之名,大惑不解地道,“兩位……看你們兩位,有點不像是妖……不像是……。”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雙眼卻醒目地瞧著虞卒和爵浪。心裏麵已經想好了兩套說辭,隻在對方一有反應,不管是喜是怒,都能夠應付下去。至於前者,那就更是如魚得水了。
果然,虞卒重重一拍桌子,道,“妖兵占據了平江城,也隻不過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平江城內大軍全數盡去。但是百姓卻一個沒有走,掌櫃的,我想問你一句。你們愛平江城麼。”
“愛,怎能不愛。哎……。”
爵浪指著他道,“你別歎氣啊,有事說事。”
掌櫃的哪還敢再說下去,虞卒打個眼色給掌櫃的,爵浪立即喝叫一聲,將幾個端菜送酒的夥房請到桌子邊上坐下。七八人圍了一桌,眾人心懷慌亂,屁股上像紮了針,哪還敢與這些自稱是妖兵的人坐一處。即便是在強令之下坐了,也是戰戰兢兢,大為尷尬。
爵浪暗示地說道,“你們可聽說過虞卒的大名麼。”
“虞卒,哪個虞卒。姓虞如竹的人多了。有的是大英雄,不過不是竹的竹。一字之差,千差萬別。”
一位膽稍微大點的夥記說話道。
掌櫃的怨了他一眼,示意其不可亂問亂答。
爵浪就喜歡那種直性子的人,一拍夥記肩膀,讚歎一聲道,“這位小二哥說對了,一字之差,千差萬別。虞卒者,就是在風月城上,力拒妖王夜君,擊殺他手下無數兵將的虞卒將軍。”
“啊,你說的是那位修仙者的戰神虞卒將軍啊。”幾位夥記的眼光明顯地變得犀利起來,那種像在怒海之中找到了燈塔的希望之光在眾人眼光內熊熊燃燒著。
連虞卒也沒有想到人間大陸裏一個小城的百姓居然會知曉他的名字。
到此之時,兩人已經泄露並暗示了一些身份信息。掌櫃的也再不阻攔夥記們與來人交談。隻是試探著問道,“兩位不知與虞卒……虞卒將軍有何交情。”
爵浪把手中用油布紙名著的武器摸出來,放在桌上。頓時桌子吃重,發出吱吱聲。
再一指虞卒早已經擺上桌麵上的靈力長劍,道,“你們認識這兩掌個家夥麼。”
“劍,錘子。”
爵浪怒斥一聲,虞卒已經哈哈大笑。道,“是,錘子,沒錯,就是錘子。”
爵浪沒有好氣地解釋道,“不是錘子,是金剛杵,金剛杵明白麼。”
一位夥記見兩人似很好說話,也大方地表述道,“哪能啊,金剛杵整個天下就一位人會用。對方還是仙者,與虞卒將軍齊名。人稱爵浪的就是。你……懸。”
掌櫃的恨得牙癢癢的,一個不好。對方要是妖兵的話,就憑借著剛才一番話,他們這一群人休想活命。
爵浪卻讚歎道,“好眼力,那你再看看我是誰,看清楚了。”
虞卒站了起來,雙眼直視對方,從他眼內閃出來的光亮分明變成了刀兵戰場,無數的廝殺慘叫還有熊熊燃燒的點火將對方的心靈點亮。殺氣透體而入,夥記們嚇了一跳,哪還敢與爵浪對視。全都禁聲,不敢言語。
虞卒罷罷手,道,“好了,爵浪坐下。各位,聽我虞卒說兩句。”
“虞卒,爵浪?你們就是虞卒將軍和爵浪將軍?天啊……。”
虞卒點點頭,向掌櫃的道,“能先把門關了麼。”
當虞卒把他和爵浪的身份再向眾人言明之後,一屋子的人都無不亢奮起來。
特別是掌櫃的,眼含熱淚,吩咐一聲道,“兄弟們,做幾樣拿手菜來,我要陪兩位將軍好好地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