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物一到了魂皇的手上,立即與他一道,融合為一體。
他寬大的肚腹與此錘頗有互相印證襯托的妙處,就如同一對兄弟,放在當胸之下,擺在肚腹麵前。都是鼓鼓的樣子,看著讓人忍俊不禁。
不過當魂皇準備妥當,一雙怒眼向虞卒掃視過來之時,虞卒再也不敢大意。
對方邁出一步,四周的空氣立即變得殺機沉重。
當他再踏出第二步之時,無比激蕩的勁氣立即湧出,朝對麵的虞卒傾泄過來。如應付之人非是虞卒,此時怕早已經被嚇得棄械而逃了,可見對方的威勢是如何的了得。
此時虞卒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威霸一方的不世梟雄的麻辣威勢。
魂皇的四周布滿了他的親衛,人人手持利刃,卻並沒有隨其它的魂兵前去作戰。而是護衛在了魂皇的身後,直到保護主人的作用。
不過當魂皇向前提著流星趕月錘在大踏步之時,他們知道一場大戰來臨,全數都知機地後退幾十步。讓出了空闊的場地來。
虞卒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目光鎖定了對方的雙足。知曉魂皇在踏出第三步之後,立即會像離弦的利箭一般作出攻勢。
他將手中的靈力長劍回歸腰間,居然插入到了劍鞘之內去。
而一邊在與敵人的四大護法決戰,並且不時地向虞卒瞥來的爵浪,也體會到了虞卒麵對著的強大壓力,和他為什麼在此之時要收劍回鞘的苦心。
此招之妙,就在一個勢字。
原來兵刃之流,本無高明與弱小。隻有適合不適合。大凡神兵利刃者,都在一定的程度上對其它的兵刃有克製之用。比如重的克製輕的,長的克製短的,遠程的克製近身的,等等等等。
對方的流星趕月錘顯然是屬於重型兵刃,而虞卒的靈力長劍雖然靈巧無比,幻化多端。但卻輕盈過甚。虞卒是修煉仙力的高手,也是使用兵刃的高人,多次親身實戰之下,他終於了解到了靈力長劍的不足。
為了補足它的輕盈,他特意地在風月城中打造了一把沉重的劍鞘。知情者隻有二三,爵浪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對方見虞卒如此作為,知曉他非是怯戰,而是在用以牙還牙的招數對付魂皇。
當他歸劍入鞘之時,魂皇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輕蔑之意,手中的兵刃也繞身一轉,在半空之中被舞得呼呼作響,其聲勢果然不同凡響,非常了得。
虞卒目測開去,此錘至少重百斤,要是被魂皇加速度擊來,即便是鐵石之身亦碎,何況乎人。
想到這裏,虞卒立即向後移了三仗的距離。感覺到了安全的地點,這才解開了自己腰帶上的劍扣。靈力長劍連逼劍鞘,一並舉了起來,而且是雙手並用,似乎非常沉重一般,以虞卒之能,要將其挺舉,都有種搖搖晃晃的感覺。
魂皇大為吃驚,不過他的攻勢已經形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頓時大喝一聲,手中的流星趕月錘立即看準時機,朝對方當頭罩下。
“轟。”
重達百斤的靈力長劍劍鞘也全力出手,不過卻是由下往上挑去,其威勢絲毫不減於由下向下攻來的流星趕月錘。
一聲巨響過後,兩人雙雙被震退了五六步。魂皇手臂一陣酥麻,虞卒也是兩手虎口劇痛,如同擊在了巨石上,經脈撕裂般地痛楚。
這毫無花假的一記硬拚,終於讓交戰的雙方對彼此有了一個徹底的了解。
與其說魂皇給了虞卒重重一擊,不如說虞卒給了魂皇當頭棒喝。對方的強悍是在武器上。而魂魄也虞卒的強悍則是在心靈上。其打擊效果和力量要更加的強大一些。
魂皇雙眼怒火中燒,對峙之時,擋視而去,將虞卒鎖定。如果眼光能夠殺人,虞卒此時已經死過幾萬次了。
“魂皇,撒手吧,有些東西不屬於你的,何必強求呢。”虞卒帶點給對方鋪台階下的味道建議道。
魂皇並不為所動,輕輕一笑,流星趕月錘提在手上,像提了一根燈草般,有種絲毫不著力的感覺。
虞卒看得一驚,與剛才相比,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頃刻之間就變得如此強大。
剛才與自己以硬碰硬一記,被硬生生地迫開了五六步才停定,行動之中已經隱露不便。
豈料對方居然恢複得如此神速,虞卒此時內心之中仍然是氣血翻滾,還沒有完全平複下心情。對方的巨大利器又呼嘯著攻至,情況危險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