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追上來了,我們沿著來時的路走。再過兩個時晨,應該可以到我們來時的那對老人家中的。”
虞卒搖搖頭,道,“不能去他們那兒,會害死他們的。”
爵浪猜測道,“你以為他們還活得成嗎?妖兵一到,草木皆秋,人更別想活了。我猜想,那一雙與世無爭的老人家,早就已經遭到了毒手。”
轉過了一個山頭,馬兒累得呼出熱氣,白色的泡沫也不停地從嘴角處淌出。看得出來,人累馬困,他們不能再繼續向前行進了。
不過山頭在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來時的那一戶好心的老人家的房屋。虞卒記得走時給錢他們不要。然後就打了點柴當作是報答了對方。結果這一雙老好人仍然沒有逃過一劫,被妖兵們把房子點著了。此時雖然他們的住處已經燒得差不多。但那高聳的煙柱,還有那火災過後的頹廢現場,看得虞卒兩人觸目驚心,大為憤怒。
“別在回去了,加去隻會是送死。”爵浪大力地抱住了撥出靈力長劍,要策馬回去找巨鷹王和天籟公主拚命的虞卒。
隻是此時他們不去找敵人,敵人已經摸上了門來。兩個山頭都是火光,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這個毒如蛇蠍的美婦人眼中射出攝人的光彩,一動一靜之間,都顯露出那種媚得出水來的風騷勁,正在馬上嗬笑如蘭,像風中搖晃著的花朵,給人一種想去保護的欲忘。
爵浪怒火中燒,別臉它望。虞卒則怔怔一呆,如同喝醉了般道,“靈兒,靈兒,我的靈兒。”
爵浪大為吃驚,知道虞卒有不妥,立即瞥眼望來。不經意間與天籟公主的妖嬈的眼神一接觸,立即也像看到了風姿爽利的小雨在馬背上。大驚一聲道,“小雨?不,這不是真的。”
“靈兒,我終於遇到你了。”
由於思念長久,早已經望穿長空的虞卒,根本就分不清楚眼前的幻像是真是假。而爵浪比他在感情上受的傷害要小得多。理性之心更盛一些,知曉這是對方搞的迷魂之類的妖法邪術,立即從腰間解下金剛杵,大喝一聲道,“金剛魔咒。”
“唔叭吧哩嚓……。”
天籟公主立即來襲,巨鷹王從後跟上,烏金刀發出耀眼的光芒,朝虞卒首先塑了過來。
此時虞卒也在爵浪的幫助之下恢複了正常,吃驚地道,“好膽,居然敢用如此妖術害我。拿命來。”
與爵浪一前一後,與對方在馬上結陣廝殺起來。
“夫君,夫君……。”櫻桃小嘴上吐出來的天籟果然妖力十足,虞卒身輕腳根軟,有種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感覺。一絲如同低聲吟唱的聲音,像玉泉,像仙露,像冰晶,從對方的小口之中吐出。雖然柔軟比水更輕,但魔力十足,已經在無形之中瓦解掉了虞卒大部分的意誌。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妖族中獨一無二的天籟公主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她在全力展開了媚惑妖法之時,手下也絲毫不放鬆。頓時兩把長刺已經從弓背之上狂捅而至,朝著碰麵即是敵人的虞卒刺了過來。
虞卒仍然是那種如癡如醉的神態,茫茫然好像真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到了對方的死亡陷阱之中一般。情況劣無可劣,在此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之間一聲無量壽佛的天音彈出,不知道從何處傳來,送入到了在場之中的每一個人的耳朵之內。
但凡被天籟公主迷惑住了的人,不管是虞卒,還是爵浪。都感覺到心頭鼓震,心驚肉跳之下,頭腦如同在迷糊之中被淋下了一桶冰水。而後又如浴春風般地在此道玄音妙法的幫助下提振了不小的仙力。頓時神態情形恢複了常態。
虞卒陡然間感受到了天籟公主隨之而來的威脅,手中靈力長劍適時撲出。與對方的雙刺以硬碰硬,交織到了一起。與此同時,身後的爵浪也從中殺出,與天籟公主左側的巨鷹王戰到了一塊。
虞卒知道有高人相助,大為震驚。同時心中歡喜,知道剛才要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高人。可能早就已經上了天籟公主的大當,被她的妖功迷惑之下撲殺掉,怎麼死的都不會明了。
此時的情況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他不但知道了對方的媚惑之功是以一種震蕩人心的妖勁發出。而且其妖力產生的菠蕩十分的渺茫,卻好像與頭腦心智之間的某根心弦相通。因而可以起到迷惑人的心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