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浪心如刀絞,如此敗戰,是他和虞卒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以虞卒的心誌,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他早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被巨鷹王及鷹妖所算計。吃了一回大敗仗。名聲也好,事業也罷,其損失不可謂不小,實是一次非常沉重的打擊。
不過在這一次打擊之中,虞卒仍然是作出了最佳的選擇。
如果在他和爵浪的頑強抵抗之下,西極城最後是被妖兵軍團以硬碰硬給拿下。那剩下的所有的守城勇士及其老百姓。最後都會遭受屠戮,憤怒的妖兵不會放過每一個城中的老百姓的。
而已經拚盡了可戰之兵的虞卒,精致地率領的一千的死士與敵人糾纏之時,為西極城中的軍兵人等提供了足夠逃亡的時間。
終於在力戰之後,氣力衰竭而亡。
至少他手下的一千死士是這樣的。
這一千人是虞卒從風月城中帶出。人人可以一當十。即有魔族勇士,也有人間經過擺錘前麵的悍勇。
而兩萬人的風月城遠征軍,經過一場誓死如歸的血戰之後,剩下不到兩千碩果僅存的勇士。
為了保障最後這一點有用的骨血,虞卒忍心作出了個艱難的抉擇,讓其大半分的勇士混跡在了老百姓之中。隨之西極城東南西北四大城門同時開啟。百姓們蜂擁而逃。
爵浪放了一把大火,著城中潛伏著的勇士們不可留下任何的房屋錢糧給敵人。
安排妥當之效,目送著小雨等人繞過敵軍,從另外一道安全的城門上路,這才拋棄了所有,決然朝當日城外大戰的東城之外潛行而去。
這一把大火雖然燒的痛快之極,但卻也隨之改變了整個人間天下的大勢。
西極城一失,西北屏障頓時失去。劍傲天困守孤城,隻能以待時變。而且巨鷹王帶著大軍回援西京城那是遲早的事情,能不能守住西京,就看劍傲天的造化了。
而幾乎已經在三界五行之中你下了一座豐碑的戰神虞卒,此時也因為西極城的失守而威信全無。
至少普通的老百姓,不明內情的人是如此看待的。
爵浪避過一營敵軍,雨夜疾行,快馬朝著又一個山坡而去。
虞卒正在溪水之中清洗傷口,包紮受傷的地方。將一些碎裂的箭頭給啟出。而後抓了一把岸邊的篝火灰給敷上傷口。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下痛楚,不過麵容一直是扭曲著的沒有改變。
遠處傳來了一聲馬蹄音,樹枝折斷,顯然已經有人過來,虞卒悄悄地潛到了水底下去。
雨像下瘋了一樣,把整個方圓不到幾十米的水塘給包裹住。
馬蹄聲到了岸邊嘎然而止,水草邊上,虞卒如同豹子一樣的腦袋冒出來。頓時見到了與他互相對視的爵浪。
“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命大,怎麼都殺不死你,妖兵軍團雖然得勢。卻仍然奈何我們兄弟不得。”
“這是哪裏話?你這個臭小子,不好好地保護小雨,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虞卒鑽出水麵,赤裸著身子,嘴裏麵叼著一把刀,下半身陰陽泡在水中,身上多處血跡,在遠處天邊的閃電光照耀之下,他的身上雖然受傷多處。但卻如同夜光寶石會閃閃發光,體型勻稱,完美的就像是一尊大理石雕,渾身上下充滿著無盡的力量。
他精力旺盛,專心致誌,如同忽略了對方的存在般。等爵浪發話之時,才咧開嘴來笑一笑,恢複了幾分的氣力的他把靈力長劍隨手一抖一擲,頓時如同箭般閃射,插入到了湖泊近處的一方巨石處。
“轟。”
又是一道電光火石,不過這卻是虞卒創造出來的。這一手高明的手法,讓爵浪見識到了經此一戰。虞卒在仙法的修煉上又有了質的飛躍。
不過他的臉上卻始終高興不起來,雖然笑的很燦爛,一抹難以察覺的憂色還是被爵浪捕捉到。
“真是好小子,心裏麵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去九華山,居然不把我叫上,這算什麼兄弟。”
虞卒討了個一臉沒趣,抱著痛處哈哈大笑起來,騰飛而起,頓時整個身子從湖麵上飛出。爵浪眼尖,立即伸出金剛杵向岸邊處的衣甲一挑,頓時射向虞卒。
對方與他配合默契,三兩下之間就已經腳不沾地,在半空之中把衣服穿好。盔甲披在身上,雨滴不停落下,臉上分不清楚哪裏是汗水,哪裏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