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又不識路。初到陌生之地,處處都是路,處處都是陷阱。一步踏錯,立即暴露身份,之後嚴重的後果,自是不必多說。
虞卒思慮了一下,找了一處靜謐的地方呆了。等候著看有沒有人從暗道裏麵出來。
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隔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出來了一胖一瘦兩人。前者不正是夜探自己住處,前去打聽自己下落的狂龍麼?後者更是如出一轍,與前次遇到的除了狂龍之外的另一人。不是他們兩人又是誰?
虞卒隻覺得老天爺待自己倒還不算薄,這兩人呼呼叫痛。一個摸著耳邊,一個捏著條好像斷了的手臂。正罵罵咧咧地向外走來。一邊往外而來,一邊商議,其中一人道,“椱香仙子來時都不這樣的。這回怎麼發這麼大火。我們兄弟可慘了。事沒有辦好,人沒有找到。沒有想到還惹得仙子大怒。兄弟,你手臂怎麼樣。”
那胖子道,“哎,就剩下沒有斷掉。幸好有你求情,不然那吸血不吐骨頭的惡婆娘,早就殺了我們呢。”
狂龍謂然道,“我們的主子,好像與之前性情不一樣了。你有沒有發現。好現在不但性情暴戾。而且對我們也不在說貼心的話。有道是愛好可以變,音容可以變,笑貌還是可以變。可是這人的性情也能夠發生這麼大的改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胖子連連搖頭,顯然是因為沒有找到虞卒的下落。而被椱香仙子懲處,現在正處於極度的失意之中。
“你說的這些都對,哎,這下如何是好。椱香仙子已經下令,三日之內。要是找不到虞卒的下落。我們就要拿人頭來見。今天是十二日,三日後,就是滿月之時。界時她可能要在月圓之夜,舉行一場大祭。需要至陰至陽的力量來幫她解除詛咒。這個惡毒的婆娘,真……。”
“噢,噢。”
兩聲驚叫過後,虞卒哈哈一笑,分左右將兩人給移到了暗處。而後再用草木給掩映好。這才拍拍兩手,向兩人戲謔地道,“這三天功夫,就幫你們省下吧。剩下的有我來,在這兒好好地睡上三天。包保你們舒舒服服,比去幫椱香仙子做盡壞事要強。”
狂龍和他的同夥雖然意識無比的清晰,但卻因為穴道受製。被虞卒點了靈力穴。整個人都麻木得不行。
虞卒以高明的仙力注入他們的體內,控製了一大片的經脈。而這一道力量在三天之後,會自行解除。隻是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們不能言語,更是動彈不得。所以虞卒能夠拍拍兩手後終於放心地離去。
目標直指這一條通道裏麵椱香仙子的老巢。
兩人麵麵相覷,偏偏是連轉動一下腦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解開手腳。
隻用眼神不停地在交流著,一陣掙紮之後,終於放棄了努力。兩雙眼睛彼此就這樣借著不怎麼明亮的月亮互相對望著。連閉眼睛都做不到。也許,這就是虞卒故意懲罰他們的手段。
此時虞卒已經突破到了一層關卡,到了裏麵的天然形成巨大的如同蜂巢一樣的溶洞之內。
這兒四通八達,到處都是通路。有的是人工開墾,有的是天然形成。通風良好,時不時還有一些生活的氣息傳來。
虞卒暗暗吃驚,這兒怎麼搞得像個地下的獨立王國一般。這麼大的工程,魂皇不會不知道的。如此說來,他一定是與椱香仙子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老狐狸。故意將自己和易靈兒騙了。假意以一些貴重之物相贈。而後又許以劫渡飛升的重諾。卻每次都找借口推托。
而剛才從狂龍他們的口中知道的那個有關三天之後主祭大會的舉行,更引起了虞卒的重視。
如此說來的話,椱香仙子果真是受到了詛咒。不然不會這麼著急。幾乎可以說是殺雞取卵一樣地把易靈兒和虞卒給詐騙到此處來。而易靈兒更是先一步地被椱香仙子掌握在手中。這一點,虞卒可以篤信無疑。
但她卻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除了自己和易靈兒身上的至陰至陽的仙力,可以幫助其解除詛咒之外。難道就不怪他虞卒是一個剛正的人。絕不願意為了三鬥米而折腰的嗎?難道就不知道易靈兒更是一個性烈如火,有時候脾氣上來。比之男人更要男人,決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寧願玉碎,也不願意瓦全麼?
兩個疑問,同時在虞卒的頭腦之中產生。
他現在還把不定椱香仙子到底想幹什麼,欲想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必須得自己親自前去查證。而現在虞卒已經到了地下巢穴之中。這個天然的洞穴改裝而成的地下王國中。虞卒現在估計已經突破到了它的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