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之所以如此的激動,是因為自己剛才所為簡直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舍把米。拚著消耗他的靈氣,好不容易把忠心於自己的四屍鬼給救活。這下可好,這四個倒黴的家夥,在自己的命令之下,全然不顧生死,已經被虞卒給“設計。”害死。
夜君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四屍鬼的屍體給集中到了一起。化魂大法使出。一道光暈在他近前不停地聚攏著。最後變成了一道玄光,像天冷的時候降臨下來的霧氣,籠罩在四屍鬼的身體上。
頓時四屍鬼一陣劇烈的抖動,已經有一隻屍鬼睜開了可怖的眼睛。見到是魔尊在親自為自己療傷。頓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們四鬼受傷極重,就算夜君能夠救回他們的命,也休想一時半會之間讓他們的玄功靈力大法恢複如前。
四屍鬼在魔尊夜君的幫助之下,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從巨石上落了下來。倒地一拜,對夜君道,“魔尊,魔尊……。”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夜君雙眼微微閉著,道,“給我滾,不中用的家夥。快點去把巨鷹王和他的屬下們給調來。我有大用。對了,鷹妖也帶來。”
“是,魔尊。”四屍鬼托著沉重的屍體,向森林中的茂盛處遁去。轉眼消失不見。
夜君手指一捏,狠狠地自言自語道,“虞卒,你跑不掉的。至少,本尊讓你受了不輕的傷。”
以夜君對虞卒的預料,對方此時此刻一定是在找地方靜修。以求最快速地恢複自己的傷勢。好作下一步的對抗。
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讓虞卒萬劫不複。此時正是在一陣自我調息之後,追綴虞卒的好機會。
夜君剛才已經在調息的當口,探知到了一絲對方的氣味。從森林中的其中一個方向傳來。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地痊愈。加快了腳步,狂奔而去。
此時天色轉暗,已經月上中天。轉眼就到了下半夜。
夜君一陣的狂奔,一路上過河奔溪,遇澗飛遁。踏著鬆濤,向虞卒可能藏身的地方追蹤而去。
此時他竄高伏低,終於在一處山穀的轉角處。發覺到了一座道觀。看上去,道觀上“三清觀。”的三個大字匾額,已經傾斜而下,不規則地掉下來半邊。這一座廟宇,不用說,早已經人去樓空,殘破了許久。
道觀的巨大銅門是掩著的,上麵布滿了蜘蛛網。而一地規則的落葉。著似乎在預示著這兒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夜君一腳踏上去。頓時腳兒陷入到了樹葉之中去。腳背被掩。而且腳下傳來一陣的軟綿綿的感受。明顯是踏到了已經腐化的樹葉的軟泥上。
要是有人來過,至少會形成像踏雪一樣的痕跡。可是夜君篤定虞卒一定是在此破道觀之中。
過了好一會,與巨鷹王的屬下交待了一會之後。對方立即前去探查。而後回來向夜君稟報道,“魔尊,據小的們的探查。此觀之中,的確有靈氣的存在。但我們能力微弱,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虞卒在那兒。”
夜君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就夠了。讓巨鷹王和鷹妖來見我。”
“是,魔尊。”
屬下退下之後不久,又一大批的屬下齊聚集於夜君的身邊。虞卒發下命令,著人把此破舊的道觀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
“哈哈哈哈,老朋友,是時候來與本尊打個招呼了。”
裏麵沒有人聲傳出,鷹妖大為懷疑道,“尊者,會不會是對方已經發覺不對勁。逃走了。”
夜君那威攝性的雙眼一掃,眼尾都沒有抬,立即再向裏麵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本尊就放火,讓你和道觀一起存亡。”
巨鷹王兩把巨斧在胸前來回交蕩,發出釘釘的吵雜聲。一雙巨大的鼻孔之中,怒氣如流,不停地喘息著,見到裏麵仍然還是沒有動靜。自己的尊者已經叫喝兩次,偏偏就是沒有人出來應聲。
立即下令道,“火。”
屬下這些小妖小將,立即將明晃晃的火把舉了起來。一齊緩步向前。隻要點燃了腳下的枯葉,眼前這一座道觀,就會化為灰燼。
不過就在夜君等得不耐煩之時,讓屬下燒掉這一座本已經是廢棄不用的道觀之時。巨大的鑲了銅身的道觀木門,頓時寸寸裂碎,化成了滿天的碎榍,向四麵八方如同怒潮一般激射而去。
準備不足,卻站在最前麵的那些小妖們。受不了如此強大的氣勁侵襲。有的像中了箭一樣。頓時血流如注,倒地身死。即使是沒有被激烈的木屑給射死的,也受傷不輕,退到一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一轉眼的功夫,木屑消散。同一時間,虞卒如同天神一樣立身在前。對他們以夜君為首的魔尊丘狢虎視眈眈,夜君定睜一看,不是虞卒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