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虞卒就睜開眼睛,安慰依依。示意自己沒多大事情。這個時候虞卒其實也是一身冷汗,看著天空上那十一人之間的打鬥,心想自己幸虧沒有硬砰硬,不然可能死得渣都不剩,雖然說單打獨鬥幾乎沒人是虞卒的對手,但是這樣的十一個鬥王,不分裂他們的話,虞卒必死無疑。
現在天空上,無數的劍影翻飛不止,劍光耀天,本來之前安靜下來的天空又開始沸騰起來。五顏六色的魔法能量也在那紅衣飛沙堡四人的魔法杖下不斷的被施放出來,將純淨的天空染得絢爛無比。激烈的時候,天空都開始有些扭曲。似乎永遠沒有止境。魔法力量看起來總是比鬥氣看起來要厲害很多,不過這隻是肉眼所見而已。
但是慢慢的,飛沙堡的劣勢終於是越來越明顯了。由於人數上遭到玄門的壓製,他們越來越消耗不過對方七人接天而來,毫不消退的劍影攻勢。最終三人先後死在白胡子老人的玄黑長劍之下,成為劍底遊魂。
隻剩下那個紅衣美嬌娘逃走了,七人中分出了兩個人去追殺她。而剩餘的五人的殺意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五人幾乎是在同時將目光落在了打坐的虞卒身上。目光如同鷹隼般狠毒又充滿殺意。
斬草除根,向來是玄門修煉者們一貫信奉的教條,不管是抽出人去追殺那紅衣美少女,還是現在將劍對著虞卒也好,都是這種信條的體現。
但是被他們劍和殺意指著的虞卒卻一臉從容,甚至仔細看還能看到他淡淡的笑容。
虞卒對依依道:“他們沒空來對付我們。”
依依愣了一下神,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在玄門五人的身後,荊棘之國的邊界上,突然升騰起一陣黃色煙塵。而那煙塵朝著玄門五人席卷而來,到了近處方才發現居然是數百的騎士。
那些軍士個個身著銀色甲胄,身後披著大紅披風,騎馬而來,連戰馬上都有甲胄。這數百人為首一人氣宇軒昂,身著明亮銀色盔甲覆蓋全身,身後也披著紅如鮮血的披風,手中一把巨槍純極幽暗,槍刃冰寒。
他人還未至,在他頭頂上便有一陣黑色的薄霧飛過,正是躍過他的頭頂朝著玄門五人飛去。且那哪裏是什麼薄霧,而是層層疊疊的箭矢,絡繹不絕,如同在天空中架起一道黑色的橋梁。
箭矢破空,帶著嘯音激射往玄門五人。那五人動也不曾動下,隻是揮著自己手中的玄黑劍施放劍影,硬是在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中開辟出一個安全的空間。他們深知這隻不過是那大將軍給他們的一個下馬威。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荊棘之國的數百軍士早已是埋伏了許久,隻等玄門眾人爭奪完才現身。
那為首將軍勒馬駐槍。隻從密封盔甲中射出陣陣殺意,他朗聲道:“留下聖杯,可以不死。”
那玄門白胡子聽他如此說,不禁哈哈大笑,橫眉冷道:“你真當這幾百人能攔得住我五人?”
把大將軍不卑不昂,隻是將手中巨槍提起,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能不能留住,隻有打過才知道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平穩,不過一旁的虞卒卻能聽得出來,他定然也是有實力才敢這樣說,而且還說得如此平靜。且這人從之前一直埋伏到現在,也真可謂藏得夠深。
但他越是厲害,虞卒便越是歡喜。他現在正需要時間療傷,這時間之內若是玄門和那大將軍兩敗俱傷。
最後的黃雀,隻能是虞卒。這也是虞卒從開始便布的一局棋。隻不過,這局棋變故太多,風險太大,無異於賭博。
因為如果剩下的這兩方,任何一方秒殺了另外一方,接下來虞卒也會馬上去地域見閻王,隻能奢求兩人打得昏天暗地才好。
而這大將軍的確也沒讓虞卒失望。
隻見那銀甲將軍將長槍一舉,身後的眾軍士突然又激射出一陣陣的箭雨。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箭雨較之前,多的是熊熊滾滾的鬥氣,那不是普通箭矢,而是攜著凶狠鬥氣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