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在那情緒激昂就像演說,而虞卒則拿起那封用蠟封好的信看著。隻見封麵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南宮天。
虞卒道:“南宮天,就是那個縱橫荊棘之國邊界的那個南宮天麼?聽說也是個鬥王境界的高手。”
老頭子哈哈大笑,一撫著自己花白的胡須一邊自豪道:“這人是我後輩,你此次參軍,便去他帳下曆練一番。”
虞卒道:“多謝爺爺成全。”說完又轉頭凝視著薛婷道:“娘啊,卒兒現在不是當年那個隻會讀書不會修煉的卒兒了,我現在可也是鬥帥後期的境界了。”
薛婷聞言一驚,她道:“卒兒你開什麼玩笑,娘知道你在安慰我,唉,你有這份心娘就很開心了。”
虞卒一陣無語,用手撓著頭發嘻笑道:“不信你問爺爺。”
這時老爺子袖袍一揮,枯如幹柴的手突然從那寬大袖袍中探出,深沉穩重的鬥氣突然自那手上浮現出來。老爺子手一搭上虞卒的身體,凝神半刻,睜開眼時,雙目已盡是驚訝之色,老爺子疑道:“你何時進步如此之快。果然已是鬥帥後期的境界,突破鬥王不過時間問題啊。很快就能比你那不中用的爹還要厲害了。”
虞卒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隻是嘿嘿一笑,吊兒郎當道:“爺爺,你不是說過嗎,我可是天縱奇才,嘿,真被你說中了。”
老爺子道:“好,不錯。”說完又轉頭對薛婷道:“你看,卒兒這等天才,若不出去曆練一番當真可惜,你呀,也別傷心了。”薛婷聞言點點頭,從旁邊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包裹放在虞卒手上,歎氣道:“父親說你今日便要啟程,我便早早準備了,出門在外可不比在家。”
虞卒拿著那包袱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暖洋洋的,娘親的溫暖比那聖杯滋養過的鬥氣更加溫潤而讓他心安。
這時老爺子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劍。
那劍鞘烏黑,上麵還有許多脫漆的白色斑點。而且那劍柄上纏著許多素白布條,也並無劍穗。虞卒接過那平平無奇的劍,正要拔開。
老爺子慌忙阻止道:“此劍,迫不得已,不可拔出來。”
虞卒看著老爺子高深莫測的神色便也作罷,他不停撫摸著那劍,疑惑道:“爺爺,這劍看起來很平平無奇嘛。”
老爺子聞言哈哈大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劍名叫藏鋒,所謂藏鋒便是藏其鋒芒。外表雖然平平無奇。出劍之日,方才見其威力。”
虞卒將劍拿在手中,微微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老頭子的深意,他自出生以來無法修煉鬥氣,而卻在長大成人這一年實力暴漲。這自然是少不了虞卒自己的努力,那每夜每晚鍛造著自己軀體揮汗如雨的時光並不是白白浪費的。熟讀經書知曉這片大陸的知識也定然可以讓虞卒在踏上巔峰的道路上受益無窮。
虞卒心頭熱血湧起,身體感受到這個家庭的愛和暖意,雙目中淚光盈盈,卻又有堅毅之色。他頓時跪倒在老頭子和娘親的麵前,莊重的磕了三個頭。
老爺子和薛婷見狀心頭情緒複雜,既喜又難受。
就在那日,虞卒便一人一馬一劍踏出了將軍府。
跨著白馬,身著玄黑長衫,背負包裹,腰間懸著藏鋒劍,懷中揣著“投名狀”,朝著南方風雲將起,戰事一觸即發的邊界無日無夜的趕去。
幸好這路上還有依依陪伴,不然虞卒也的確奈不住寂寞。虞卒性格本就討女孩子喜歡,縱然這依依是詭異的魂族,也不免被虞卒逗得咯咯笑。
於是兩人一路又是親密了不少。依依戲言待他爹找到傀儡軀體和聖人淚將她幻化人形時,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虞卒。虞卒自然也想看看這少女到時候又是何等容貌。
當然虞卒一路上也並不隻是玩耍。除了趕路,他也沒忘記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終極目的。每當休息之時瘋狂的修煉自己鬥氣的時候,得了空閑都會望一望這個世界的星空。
不知道爵浪此時又修煉到什麼境界,是比自己還慢,還是已經突破巔峰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呢?不管如何,虞卒相信自己和爵浪兩人定然是會突破這世界的。
雖然在這個世界,現在時間過了已經十六年。不過在那虛空畫卷中,時間的流動是極其緩慢的,這樣一想,虞卒便安心了不少。
心頭總是湧現出那個念頭。
巔峰,巔峰,突破巔峰!
這個時候依依總會神出鬼沒般冒出來打擊一下虞卒,其實從她話語裏也聽得出來,她是希望虞卒晚一點離開這個世界的。至於她為什麼這麼想,虞卒心裏清楚得不得了,她自己卻是稀裏糊塗,隻覺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