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暴風雨後的寧靜,這裏安靜了下來,東方天空漸漸明亮,湖麵上有淡淡清風劃過,蕩起細小的波紋,湖水漸清,那血色也已退去,一片祥和之態。
虞卒站在湖邊,小雨在他身後,他凝望著遠方,又抬起頭看看天空,這世間也許就像這湖一樣,本不平凡,隻是懂的偽裝罷了。
一直到了天色大亮,那湖又變得金光閃閃的時候,他兩人才離去。
“你是誰?”小雨突然這樣問,她已不像先前一般活蹦亂跳,而是以極淡的口吻問道。
虞卒沒有答話,他想:我是誰?
從擁有記憶那一刻起,虞卒覺得自己找到了前世,明白了一切,可現在一切有模糊了,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關於仙域的一切又是什麼?
這樣想著,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小雨看了虞卒一眼,隻覺得眼前這少年,忽然與初見時不一樣了,他臉上有著深沉的倦意。
“你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走了一段,小雨說。
“你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什麼?”虞卒一直很好奇。
“找我哥哥,我哥哥就死在那湖中,我要找回他的屍體。”小雨堅定而憂傷地說道。
“愚昧,人死了還剩下什麼?找具屍體有什麼用。”虞卒冷冷道。
“用你管,趕緊滾!”小雨也冷冷吼道,轉身走開。
兩個人就樣不歡而散。
虞卒下山的時候,那一眾修士還聚集在那裏,似乎昨晚上那一係列的動靜根本沒有驚動他們,沒有一個人過來查看過。
他小心翼翼地從那方走過,那些人或倒或坐,一絲動靜也沒有。
虞卒心裏覺得奇怪,走了過去,眼前一幕卻讓他渾身一寒,這人眼睛隻身下兩個黑洞,腦髓被什麼東西挖掉,死得極為難看,他四下查探一番,也有什麼打鬥痕跡,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妖荒一族!”
他立即想起了那日在陸安城裏發生的事,那些平民死狀幾乎和這些修士一模一樣。
讓虞卒感到震驚的是,這些全部都是築基境巔峰,或者是結丹境的修士,竟在一夜時間悄無聲息地都死了。
“怎麼可能,那殺他們的東西,得有多麼強大!”虞卒心中頓時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那妖荒一族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成長?”他想到這,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黑暗巫族,這與遠古傳說中的黑暗巫族有關……”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在那墓穴中,那水晶棺裏那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她的樣子在虞卒腦海中一閃而過,仿佛鐫刻在腦中一樣,他似乎抓住了什麼,可認真去想,腦中又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為此,他又感到失落,就想丟失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我與那水晶棺中的女子,是舊識?”
無法從記憶中找到緣由,虞卒也懶得去想,幹脆坐下來開始修煉,提升修為,早日到達仙域才是他的目的。
他回想起昨夜,手中用劍的感覺,那種無堅不摧的感覺讓他現在都很興奮,那一擊的威力,讓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這一次沉入修煉,虞卒感覺自己處在一個空靈悠遠的地方,一個隻有劍的世界。
他站在那間,手中握著一柄古劍,瘋狂地演練著。
也不知道演練了一百遍,還是一千遍,一絲劍意竟然在他周身經脈中遊蕩,漸漸地那一絲劍意逐漸龐大,在他的經脈中彙聚
他經脈中那些靈元,遇到那股劍意,竟然全部被吞噬,到最後他丹田之中,宛若清泉的靈元也被彙聚的劍意無情地吞噬著。
“發生了什麼!”
虞卒大為驚慌,要知道如果一名修士,沒有了天地靈元的支撐,他就成為一個普通人,一個廢人。
虞卒想掙紮,可是卻一動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沉積在體內的靈元逐漸消失。
恰在此時,又一股力量滋生,這一次虞卒對這力量十分熟悉,正是一股霸氣的刀意。
讓虞卒絕望的是,那股刀意對上那股劍意,兩者似乎生死仇敵,竟然相博起來,同時兩股力量也都在吞噬著靈元,虞卒看著丹田中發生的一切,像一個旁觀者,心裏十分著急,又無可奈何。
刀劍之意在他丹田中拚鬥著,產生一種毀滅性的力量,似乎要將他的丹田撕裂。
很久時間過去了,虞卒感覺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心中無比絕望,這刀劍之意為什麼不會像發出的時候一樣,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