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超一直把薛建兵當做親弟弟對待,所以不容許別人欺辱半分,而薛建兵他也一直記住心中。兩人都把對方視作自己最親的兄弟。
就這樣薛建兵和毛文超一邊回憶著曾經的往事,一邊喝酒,一邊說話,一直到深夜。
此時,東北飯館的其他客人已經基本走光,隻有二人還在對飲和幾個服務員收拾著殘桌。
“喂,老貓。”薛建兵此時已經喝的有些暈頭轉向了,臉色愈發白皙。
“啊,幹嘛?”毛文超也好不到哪兒去,醉眼惺忪的看著薛建兵。
“老貓,謝謝你。”薛建兵突然開口。
“嚇?你爺爺的,說什麼胡話?不就是一個吳天嘛,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讓他像趙老大以前那樣,嚐嚐我們病貓組合的厲害,哈哈。”
毛文超被薛建兵突兀的這句“謝謝”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酒也醒了不少。
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他卻發現坐在對麵的薛建兵已經不省人事,酣然入夢了。
“你這混賬小子。”毛文超苦笑道,連忙找老板結了帳,扶起爛醉如泥的薛建兵往家走去。
看看了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來到外麵,發現雪似乎已經停了,世界被染成一片白色,在月光溫柔的映照下,整個北京城顯得如此寧靜。
遠處似乎可以聽到歡笑聲,這時人們應該是在慶祝舊的一年過去,迎接新一年的到來,毛文忽然心生百味。
是啊,2030年已經過去,2031年不知不覺已經來臨。
不知未來的新年裏,這對難兄難弟,又會麵對何種困境,但是他們自己相信無論是何種困難,兩個人總可以攜手應對。
老貓側臉看向把頭埋在自己肩上的薛建兵。
“我們回家了,老病,新年快樂。”
... ...
第二天早上,薛建兵逐漸的恢複了知覺,看了下時間正好八點。
感覺頭仍然有種昏昏的感覺,他暗忖昨天喝的果然有點多。
洗漱回來以後,薛建兵意外的發現老貓竟然從外麵買了早點回來。
按照一般情況,老貓應該早早起來去工地開工了才對啊。
毛文超看見薛建兵起來了,笑罵道:“你小子每次喝多了,受苦的都是我,你不知道自己昨天醉的跟頭死豬一樣,你爺爺的。”
薛建兵這次出奇的沒有還嘴,而是問道:“老貓你怎麼還在這,今天工地不用開工嗎?”
“沒什麼,今天請假了,說我生病了。”
“啊,你生病了。”
“病你個大頭鬼,你以為貓爺我的身板像你一樣弱不禁風啊,我是裝病請假一天,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你個死老貓,沒事兒裝病,讓我想想,今天是2014年1月1日。啊,難怪你要請假。”
因為彼此從記事開始均是孤兒,所以薛建兵和毛文超不僅沒有關於家人的印象,更是對自己的出生一無所知。
所以兩人從小時候開始,就定下規矩,每年的1月1日,是兩兄弟的生日,甚至後來兩人辦理身份證的時候仍保守著這個規矩。
而就在今天,薛建兵18歲,毛文超19歲。
“呦嗬,病少還沒暈啊,還記得今天是咱們的生日啊。”老貓語氣有點不滿。
“抱歉抱歉,馬有失蹄,人有失誤。你知道嘛,我最近失業,難免有所疏忽,貓爺切勿見怪,小的這裏給您賠禮了。”
薛建兵看到老貓生氣連忙起身向老貓低頭作揖,樣子十分滑稽。
老貓則是嘴硬心軟,看到薛建兵搞笑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去你大爺的,少來這套,趕緊吃飯,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切,賣什麼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