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邊的兩人還在難舍難分的深情演繹著。
“臥槽,你說啥!”付遠扔下帕子,怒道,竟然敢說他娘們,這貨是眼瞎嗎?他這分明是一種陰柔之美嘛!
“說你咋地!”侯慎君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爺爺第三的驕傲表情。
“誰呀?”付遠抬杠道。
“你!”侯慎君不耐煩的說道。
“咋地了。”付遠戲弄的問道。
“你!”侯慎君氣急,你個臭不要臉的!
“咋地了?”付遠也驕傲的像隻鬥勝的公雞,就是這麼不要臉,咋地拉?
……
城主府,凝香院,亭台處。
“風師姐,你怎麼還是無動於衷呢!”看風雪竹還是那樣一副清貴逼人不為所動的樣子,一心修剪著那個鬆木盆栽,說話之人暗暗思索道,難道是她剛剛上的眼藥不夠麼?
她焦急的說道:“如今雖然大師兄隻是收那卑賤的爐鼎為徒,但是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今天她能慫恿著大師兄收她為徒,難保日後有什麼不安分的心思!”
“你這麼看不起爐鼎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娘親也是爐鼎吧!”風雪竹剪下一個多餘的分枝,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還是說在你眼裏大師兄就是這樣膚淺的人麼?”她倒是希望他能夠膚淺一點,這樣他好歹也能多看她兩眼。
風雪竹捧起那盆栽仔細的觀賞著,不一會兒就丟開不再多看一眼,修剪過的鬆木美則美矣,卻太過刻意,失了自然的生氣,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林城安真是如此匠氣十足的模樣,她又何苦喜歡!
“可是……”那修士眼裏嫉妒一閃而逝,她風雪竹也不過是有個好家世好姑姑罷了!還要再說些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你回去吧!”風雪竹打斷她的話,不留情麵的逐客道。
那女修就在身旁侍女的暗笑中下去了。
“你們把這裏整理一下,都下去吧!”風雪竹對四周的侍女們說道。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風雪竹動作優美的掏出衣衫中的玉兔子,那玉兔子晶瑩剔托,在陽光的照耀下裏麵甚至還有流光在閃,小巧玲瓏煞是可愛。
風雪竹鄭重的撫摸著那玉兔子,那日她未告訴魚玄機的是,她在闖第三關時,被赤煉魔蛇咬傷了腳後,一慣驕矜的她,哪受的了這種苦,當時她就委屈壞了,眼淚止不住的掉,林城安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就是把這個玉兔子本來打算帶給妹妹的小物件給了她。
風雪竹把玉兔子湊到臉龐上,閉上眼睛,這玉質極好,溫潤細膩,就像當年的少年,溫潤如玉。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悲傷逆流成河,“小兔子,我要失去他了,對不對?”許久之後,風聲裏傳來了少女的喃喃的聲音。
風雪竹緩緩起身,給自己施了幾個除塵術清心術,踱步走到了魚玄機的小院,躊躇了一會兒,才上前準備碰觸那禁製,手都抬起來了,捏著手裏的玉兔子,她好舍不得!
風雪竹轉過身,算了,讓她再考慮考慮。
“風仙子請留步!” 蘇香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的風雪竹,她熱情的湊到風雪竹跟前,疑惑的問道:“仙子是來找我們家五小姐的麼?”這一片除了她們也沒別人住了。
“沒錯,但是我怕你家小姐在修煉,所以就不打擾了。”風雪竹勉強解釋了一句,就繞過蘇香準備往回走。
“那真是太好了,仙子快進來吧!我們家小姐正在那與池碧下棋呢!正好無聊的緊。”說著就把風雪竹推進了院子裏。
沒有一點點防備,風雪竹第一次被人如此簡單粗暴的對待,看著人家那張歡喜的笑臉,偏偏她又不能拒絕。
蘇香之所以現在變的對魚玄機這麼恭敬,無非是現在魚玄機的身份不同了,有時候,世事就是這麼現實,換個角度來說,蘇香能毫無膈應的接受魚玄機的新身份,又何嚐不是一件豁達呢!
你比人強,人自然就尊敬你,你不如人,人自然把你當踏腳石,這,就是修真界。
小院中,魚玄機手邊的棋盤上蹲著一隻純白色的小靈狐,這種小靈狐在修真界隨處可見,沒有什麼強大的本領,就是比較毛發漂亮,供女修士們玩耍而已。
魚玄機按住偷偷移動爪子要溜走的小靈狐,無奈的說道:“果果,別亂動。”
然後果果就焉焉的趴會原來的位置,心裏委屈極了,它就是在伏靈裘裏呆久了,現在能出來放放風,有點激動而已嘛!
風雪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她駐足不前,有些羨慕,明明這人那麼多不如自己的地方,卻偏偏可以這麼安居一所,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