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剛才還吵吵鬧鬧的眾人就倒豆子一般死了一大片。
“老不死的!”司時一劍殺死那個偷襲的黑衣人,接住替他擋下致命一擊的以往恨不得對方死了才好的仇家。
“幫我,把那個鐲子,交給我老爹老娘。”石老頭虛弱的說道。
“不幫,你特麼自己交,石嘯埃,你不是還要和老子生死站嗎?你不是還要打的老子連我媽都不認識嗎?你倒是起來啊!”但是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應,石老頭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已了無聲息。
司時此時內心無比的沉重,如若是今天之前,這老不死的死的他麵前,哪怕死的再慘,他也隻會長笑一聲,這麼多年,他與他早就不死不休,雙方暗殺對方親朋好友無數,早已無法回頭。
甚至今遭他倆都未死,出去之後依然會生死仇敵,像對方下手絕不手軟,可是現在石老頭死了,為了救他死了,他死了就代表他們一切恩怨也在他死的那一刻土崩瓦解,但他救了他,他就要為他報仇,一碼歸一碼。
司時放下石老頭,大吼一聲衝進人群裏,殺紅了眼。
林淑寒躲在林上青的身後,臉色煞白,作為21世紀的新新人類,她第一次直麵人的死亡。
魚玄機一直被林城安護在身後,她看著眼前廝殺慘烈的局麵,己方死傷無數,她臉色也有些不好,她把真相說出來是不是做錯了?
她若不說,這些人就都不會死,至少不會因她而死。
流年也沒空去注意林上青抓沒抓林淑寒的手了,他表情木然,機器一般收割著周圍黑衣人的性命,雙方此時都知道這隻是開胃小菜,因為計無生還沒出手,合體期強者一出手局麵很快就會穩定下來,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擋不住計無生的一招。
這裏麵最輕鬆的要數侯慎君付遠了,一個空間禁錮丟過去就定住了一大片,付遠待在他身後釋放殺傷力強大的大範圍法術,真應了那句話,談笑之間,強弩就魂飛煙滅。
付遠觀察到周圍倒下去又有新的黑衣人衝上來的一幕,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得趕快想個辦法,三生樓隻是在利用他們這些人,洗牌而已。
所謂洗牌,就是通過這場生死爭鬥,淘汰掉那些實力低微的黑衣人,而留到最後的就是三生樓的精英,就像打牌,留到最後的,往往是一手好牌,中途夭折的好牌和被刷下去的牌,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
寒江雪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付遠猜中了,就算知道他也無懼,這也是陽謀,他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們能不打嗎?他們能不動手,等著被人殺死嗎?主動權可是在自己手上。
許久許久,或許也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黑衣人一批批的換,眾人都有些精疲力盡,林城安收到付遠的傳音,衝他微微點頭。
侯慎君丟下一個大範圍疊加的空間禁錮,付遠和眾修士一起把一個個法術沒命的丟過去,這麼強大的火力吸引了寒江雪計無生等人的密切注意,寒江雪暗暗思索道,這定位術怎麼這麼厲害?很眼熟啊!
林城安也趁此時,飛快的把一個個殺傷力巨大的法術,丟向剛剛換下去的黑衣精英的人群裏,頓時那些精英就死的一個不剩,戰局瞬間就成了定局,這也是剛剛付遠傳音讓他做的事情,作為三人中的軍師擔當,他也不是白混的。
寒江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瞬間化為灰燼,他麵色鐵青,青筋暴起,一字一句的說道:“計無生,這些人,殺無赦!”
計無生哈腰點頭,首先就下了一個結界,打定注意要絞殺這些人,好將功贖罪,盼望樓主從輕發落。
林城安看著將他們籠罩起來的光罩,聲音也冷凝起來,古今無波的說道:“你們三生樓這是要與我們城主府為敵嗎?我要是兄妹幾人要是隕落於此,樓主認為我父會放過你嗎?樓主覺得你們三生樓能全身而退麼?”
“哼,林城安,你少巧言令色,你父親十年前就外出曆練了,隻要我把你們這些人都殺了,那就是死無對證,三生樓依然是人人向往崇拜的存在。”寒江雪那細嫩的聲音有些尖銳,事實上,這麼多有名有姓的修士們從三生樓失蹤,他們少不得要飽受非議。
林城安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故對寒江雪的話不置一詞。
付遠神色輕鬆,慢悠悠接口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我這人一向膽小,所以在來的時候就放了無數傳音鴿給各大門派,你們現在固然能殺掉我們,但是你神識感應一下,再不跑的話,可就走不掉了!”
“計無生,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動手!”寒江雪感應到遠處正像這邊靠近的強大氣息們,魚死網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