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非沫,你個賤人,跑的還挺快啊?”池碧遠遠的就喊道,然後她從飛劍上落到魚玄機身後的假山上,來的氣勢洶洶。
每個世界總是遇到這種找茬的小碧池,魚玄機雙手撐著下巴,頭也不抬,對池碧的挑釁熟視無睹,遇到的見到的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池碧看著魚玄機這無動於衷的樣子,手心施展一個火球術,就甩向魚玄機,她也不再和魚玄機多費口舌,修真界強者為尊,誰的實力強,誰的拳頭大,誰說的就是真理!
麵對池碧的突然發難,魚玄機迅速就在自己麵前凝結了一道水麵屏障,修真界的水靈根修士是普遍的不占優勢,因為他們隻能被動防禦,不能主動攻擊,重古大陸的曆史典籍有記載的億萬年來,沒有一個水靈根修士成為這片土地上的強者,從來沒有。
所以在修真界哪怕是單屬性的水靈根,哪怕是天品資質的純水靈根也隻能是個境界快點,能夠輔助他人練功的爐鼎。
因為與水靈根的人雙修的話,將會沒有瓶頸,資質越好,境界越高,特別是處子之身的爐鼎,對鼎主的助力最大,而宮非沫能清清白白的活到十六歲,就是因為她是被圈養起來的爐鼎,等到了足夠高的級別時,再宰殺。
原主宮非沫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停滯修煉,不然憑她的天品資質,和水靈根的自帶的清心靜氣之效,又何至於連雙靈根的池碧,三靈根的蘇香都比不過呢?水靈根既然能幫助他人進境,自然對自身的助益更大了。
可宮非沫卻隻能拖延時間,苟且的活著,那樣一個內心極度渴望強大的人,卻隻能屈居於人下,成為了一個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爐鼎,魚玄機手上加速往那屏障上灌注靈力,極快的熄滅了那火球,心裏更加堅定了念頭,這世界太過危險,還是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再說其他吧。
看著池碧難以置信的樣子,魚玄機暗暗偷笑,誰讓她倆的屬性剛好相克,不然她也擋不住辟穀中期強者的偷襲。不過,感受著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魚玄機不禁苦笑,擋得了這一波,擋不了下一波。
林城安熄滅了手心的雷電,摸摸鼻子,他還準備英雄救美來著,沒想到,她家小爐鼎還有兩下子嘛!
池碧收起自己的詫異,冷笑道:“宮非沫,你別得意!剛剛我不過使了三份力而已!休要以為你個築基期的廢柴就能挑釁辟穀期強者的尊嚴!”
魚玄機聳聳肩膀,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假山下的綠波,便如透明一般,她笑吟吟的斜瞅著池碧,曼語輕聲的說道:“對呀,我是築基期沒錯,但是......我驕傲了嗎?我自豪了嗎?”
林城安抽抽嘴角,他家小爐鼎剛剛的仙氣死哪去了?她一個剛入門的築基期有什麼好驕傲自豪的?那哥們這樣元嬰期的銀,豈不是要上天?
好吧,他現在確實是能上天不錯……
向這邊飛馳而來的蘇香,聽到她倆的對話,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這個廢柴,以前怎麼沒發現,有點意思哈!
池碧可不吃魚玄機這招,她就討厭這種沒有一點本事的膿包,還整天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
她橫眉豎眼,不假辭色的說道:“宮非沫!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明明有著大好資源卻不珍惜的人,生為一個爐鼎,你又什麼資格說喜歡林真人?也不嫌自己髒!”
魚玄機隨手就施了一個水球術,把池碧淋了個透心涼!她微側過頭,黝黑的眼睛淩厲的看向池碧,微勾起嘴唇,不輕不重的嘲諷道:“那你呢?你又有什麼資格?別忘了,你也隻是個侍女而已!”原來是為了這事,她說呢!
池碧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侍女身份說事兒,魚玄機就毫不嘴軟的逮著她的痛腳猛踩,她可沒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觀念,對待敵人永遠是秋風掃落葉,何況在城主府內,量她也不敢對自己痛下殺手!魚玄機在心裏一副小人得誌的狂笑。
池碧平緩下呼吸,故意激魚玄機道:“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宮非沫!天道麵前,人人平等,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本來準備上前勸和的蘇香停住了腳步,有熱鬧不看是傻瓜!林城安心裏一咯噔,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