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林默露出一絲意外。
月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緩緩祭出法寶之劍,道:“想必此地定是出了什麼變故,大家小心為上。”
林默與魚婉兒同時點點頭,三人小心翼翼,分成犄角陣勢,緩緩地向內深入。
一路走來,三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通道之長,也遠遠出乎了幾人的意料,而且通道的材料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硬石料,普通法寶更本難傷分毫,而且石料均是選用整塊的玉石堆砌,首先不論建造所需耗費的資金財力,僅僅是修建此地的人力需要,便足以讓人說不出話來。
一路上,幾人倒是遇到了不少怨魂遊靈,但除了極少數的怨魂對他們幾人發動攻勢而擊潰外,其餘的遊靈卻是沒有絲毫的攻擊傾向,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一行地依舊緩緩地走在通道當中。
“奇怪?”走著走著,月空突然發出了一陣意外的輕咦,仿佛發現了什麼極其怪異的現象。林默與魚婉兒一愣,同時不解地看向位於隊伍最前麵的月空。
月空先是一愣,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麼,我們繼續走下去看看。”同時他的麵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兩人不解地互望了一眼,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三人就這樣繼續地前進著。大約又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林默二人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從剛才開始,他們似乎就好像一隻在......相同的地方反複前進著。
“我們似乎進入迷陣了。”月空指著一旁石壁上的一條劃痕道:“這是我開始察覺不對時在石壁刻下的記號劃痕。我們走了這麼久,卻始終在原地踏步。”
“什麼?”林默一驚:“月空,你早就發現了嗎?”
月空點點頭:“隻是為了確定罷了。”
一旁,魚婉兒則是冷眼旁觀,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不是陣法。”見幾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指了指四周道:“你們認為在這個隻有單一方向的狹窄通道中,能夠布下怎樣的陣法。”
這倒也是......
幾人麵麵相窺,所謂陣法,無非就是利用外物的排布來造成陣中之人視聽混亂而排下的方位之陣。但是排下陣法無非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但縱觀這條墓道,上不見天,下不著地,而狹窄的空間更無法令人在人為上有所設計。
“原來如此。”魚婉兒似乎若有所思:“是迷香!”
月空點點頭:“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迷香。”
但這樣的對話,卻聽著一旁的林默為之一怔。
“破解之法?”
正當林默準備這麼問的時候,身為女性的魚婉兒卻當先開口了:“以毒攻毒,以香治香。”
“以香治香?”
林默等人反應過來,一陣撲鼻的清香已經傳入他的鼻中,雖然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樣的香味,但他是第一次問道,瞬間沁香彌漫周身,令幾人神情為之一醒。隻見魚婉兒從懷中掏出一個七彩的香囊,這舒心的味道,正是由香囊中傳出的。
回過神來的幾人連忙的轉視四周,這是才發現,他們早已不在先前的走道當中,此刻,他們竟是身處於一片巨大寬闊且富麗堂皇的巨大殿室當中,如果他們料的不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墓殿了。
想不到此地的布局竟是這般簡單——按理來說,陵墓一般分為地表與地下兩種陵墓,地上陵尚且不說,地下陵的布局卻是十分的複雜,除了按四方排布,通道串聯之外,尚有正室偏室與耳室之分。所謂正室,自然就是安葬主人的墓室,偏室則是下葬主人的親人或是部署的地方,至於耳室則是為了為正室彙聚靈力而擺放陪葬品的所在。但令林默不解的是,這座乾坤陵不僅隻有一條通道,甚至連偏室與耳室也沒有,單一的通道竟是直通前殿,這樣的布局未免太簡單了點了吧。不,不應該說是簡單,應該說是大膽。此地不凡,可為什麼竟是如此的全無防備呢?
正當林默為此大惑不解之際,一旁的兩人卻是突然身形一動,將他圍在了中心,兩柄長劍分指兩方,同時,林默也感覺到了一股強悍而可怕的殺氣。說是殺氣,也不算對,這是一種極其陰冷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寒徹入骨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身處於一座巨大的冰窖,又或是......陰間。
正當三人嚴陣以待之際,昏暗的墓室前殿正方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腳步似遠似近,卻又仿佛來自於四麵八方,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非動物,令人驚恐的卻是,伴隨著每一步的踏出都隨機一陣重金屬撞擊的清響,仿佛這個逐漸走來的人是披著一件沉重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