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質手裏的拂塵還沒有碰到那小和尚,小和尚就突然栽倒往山下滾了下去,廖潑墨急忙追下去。
雖然坡地不是很陡也不長,但是原先那個小和尚身上已經有了很多傷,所以當廖潑墨跑到下麵的時候正好看到小和尚癱軟在地上大聲呻吟。
唐質這時也下來了,看了地上的小和尚一眼,伸掌就劈下去。
“不要!”廖潑墨急忙伸手攔住。
唐質冷冷地看向廖潑墨。
“先讓我問問他,如果他真的是去告密,我不會攔你。”廖潑墨堅定的道。
直接告訴她這個小和尚應該不是去告密的,她不想讓人在她麵前濫殺無辜,經曆過死亡的她知道生命是多麼珍貴,她慶幸地遇到了奇跡活了過來所以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奇跡這東西本來就不是誰都能,生命隻有一次,失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唐質放下手,轉向另一邊。
廖潑墨見唐質默認了,急忙蹲下扶起小和尚坐了起來:“你沒事吧?”
“好疼!救我!”小和尚緊緊地抓住廖潑墨的手哀求,如果廖潑墨不救他,旁邊那個一直冰冷的黑衣人也許就會殺了他,即便不殺他,今晚他也得躺在這裏不知生死了,他現在走不動了。
“你為什麼偷跑下山?是不是要去告密?如果你不說,他就會殺了你,我想救你也無能為力了。”廖潑墨道。
小和尚聽到這話,身體一震,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唐質,猶猶豫豫地道:“我不是去告密,我是要去逃命。”
廖潑墨一愣,就連別開頭的唐質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廖潑墨催促。
“我原本是兵部侍郎楊浩的外子楊小寶,去年主母雷氏知道我的存在後就悄悄把握送道這善山寺出家當和尚,還收買監寺師叔每天偷偷打我,所以我才想趁著他被綁起來就偷偷跑下山,”小和尚辛苦地說道,還翻開身上的衣服給他們看。
雖然夜色朦朧但是唐質和廖潑墨都是武藝高強之人,運氣內力細看就能清楚地看到小和尚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鞭痕,除了幾道新的鞭痕外,其他的都是顏色深淺不一的舊鞭痕。
“姐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在呆在這裏了。”小和尚楊小寶哀求地仰頭對廖潑墨道。
“先穿好衣服,”廖潑墨幫楊小寶攏了攏衣服。
然後站起來對唐質道:“我帶他走。”
“不可能!”唐質立刻拒絕:“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帶上無關人等。”
廖潑墨這才記起自己曾答應如果他幫她恢複記憶她就答應陪他到南方走一趟的事,撇了撇嘴:“那我帶他出善山寺總可以了吧?”
“隨便你,隻要他不跟著我們就可以。”唐質說完,轉身走回寺廟,不再理會他們。
廖潑墨扶起楊小寶也跟著回了寺廟裏,給他上了金瘡藥,就回房睡了下來。
第二天,天一亮,唐質命令他的屬下解開和尚們的繩子之後就帶著廖潑墨、楊小寶以及屬下們坐著馬車下山一直往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