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理…啊!”
話沒說完,韶梵靈就被無形的大手提著脖子給揪到了半空中,醬紫的臉色配上那張牙舞爪的姿勢,著實有些滑稽。
可眼下誰都笑不出來,敬畏的看向了台上那本像個雕塑般的韶神主。
他的一雙金瞳如今染上幾分暗色,讓眾人覺得他看的不是韶梵靈,而是一個死人,詭異又可怖。
“梵靈!韶神主,您放過她,放過她吧!她隻是一時糊塗!”
韶夢安心疼的看著頭頂上不斷掙紮的女兒,眼底的淚珠串般的往下流。
冰冷的聲音傳來,“第二次,本尊警告過你。”
上次見麵的時候,他就警告過韶夢安,不要再讓韶梵靈出現在他們麵前。
可她偏偏不聽呢。
韶夢安如今也是後悔死了,她就不該心軟的答應女兒的央求,搞的現在韶家的名聲和女兒都被人捏住了喉嚨。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怪您就怪我好了,梵靈她還隻是個孩子!”
嵐兮月聞言扯了下嘴角。
蓁蓁都比她懂事,到底誰是個孩子?
到底也是兩家人看大的,如今這樣的場麵水千緲和神奇是斷然坐不下去了,齊齊跪在了二人麵前,央求韶君澤放過她。
韶君澤不答,隻是看向自家寶貝,低啞的嗓音裏滿是寵溺。
“殺了她,會不會開心些?”
他說的仿佛不是奪去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而是要送給嵐兮月一朵嬌嫩的花兒一般的簡單,讓底下的女子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心底的那點愛慕頓時被嚇散了。
這樣的男人,果然不是她們這群庸脂俗粉能夠駕馭的住的,嵐神主,你可得好好收著這個妖孽啊!
嵐兮月想了想,淺笑搖頭。
“不喜歡你為我染血。”
至少他的手上不該染上韶梵靈的血,她不配阿澤為她而受懲罰。
就算是神,也不能由著自己的心意殺人,尤其是知曉天道是真實的無孔不入之後,嵐兮月更不希望他跟天道對著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韶君澤沉聲道:“我願意。”
他是真的很想殺了這個一而再而在三挑釁自家寶貝兒的女人,很礙眼。
嵐兮月無奈的伸手拍了拍韶君澤的頭,像是在給狗狗順毛一般的安撫著。
“乖,聽話。”
徐家小姐頓時張嘴咬住了手帕!
嚶,她也好想被嵐神主摸著頭說乖,好酥哦!
最終韶梵靈也沒死成,不過已經昏過去了,脖子上那條深紅的掌印無比的醒目駭人,韶夢安雖心疼不已,可又不能表示,告罪一聲後匆匆帶著她離開了。
這場鬧劇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在宴請結束後,嵐兮月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將底下的姑娘們全都留住了。
“說到做到,哪個小姐妹想做第一人?”她莞爾笑著朝她們眨眨眼。
鵝黃色衣裙的姑娘第一個舉手。
在嵐兮月鼓勵的眼神下緊張的攥著手帕走近了幾步,一雙美眸都不敢直視韶君澤,全然沒有剛剛那霸氣的模樣。
而韶君澤,則是一直在釋放冷氣,讓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的鵝黃衣裙姑娘頓時嚇得淚光閃爍。
嵐兮月一巴掌打在了韶君澤的背上,“溫柔點!”
對於幫過她的人,她自然應該回饋一二。
韶君澤隻得收起冷氣,麵容僵硬的看向遠處,雖說不走心,但好歹比剛剛那副吃人的模樣要好上許多,讓鵝黃衣裙的姑娘也冷靜了幾分。
“韶、韶神主,我叫吳笑笑,您長得真好看…”
吳笑笑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剛剛想好的表白詞也忘得一幹二淨,當感受到嵐兮月那溫柔又鼓勵的目光時,她突然深吸口氣。
“祝您和嵐神主百、不,永生好合,早生貴子!”
嵐兮月笑容一滯,啥玩意?這是表白嗎?
韶君澤卻對此喜聞樂見,難得拿正眼看了吳笑笑,甚至還微微頷首,“多謝。”
這個祝福,他很喜歡。